“会?很烫吗?”程在野关?切地问,“我怕冷得很快,所以全接的开水。”

“要?不我再去冲点冷的。”

姜守言躲开程在野伸过来的手,摇头说:“没关?系。”

他又吹着热气喝了几口,缓解了口干舌燥的感觉后, 才?抬头说:“要?不把杯子拿过来放我这边吧,我晚上渴了可以自己倒。”

姜守言不想打扰程在野休息,他已经?做的够多了,好的让人甚至觉得亏欠。

可程在野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姜守言,你让让我吧。”

姜守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经?常会?因为没办法同等感受你的痛苦,感到气馁和难过,”程在野握住他握着杯子的手指,掌心干燥温热,“这样会?让我好受一点。”

“要?再多喝几口么?”程在野微挑了眉问他。

姜守言像个机器似的低头、喝水。

药物让他的情绪处于一种很平稳的低落值,没办法拥有过多的起?伏,但现在他却感觉到了一种酸软,温温热热地在心口回?荡。

或许是因为程在野把他照顾得实在太好了,姜守言早上睁开眼没看?到人会?莫名有些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