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呈握着贺予的手,引导着他的指尖,将那浴袍的绑带轻轻扯落。

这过程中,谢清呈一直近距离盯着贺予的眼睛。

浴袍衣带散下,贺予浑身一颤,耳根迅速充血涨红,竟然低着头,不敢去看谢清呈的眼。

谢清呈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抚上贺予的后脑,生得很漂亮的手抚过贺予的墨发。过了一会儿,他将贺予往后一推,让他坐在窗边的躺椅上。

青年的睫毛都在颤抖,而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低浑醇厚,他说:“把脸抬起来。”

贺予:“……”

“听话。”

贺予似乎是做了些心理建设,才慢慢地抬头。

四目相对,贺予的眼睛里倒影出了谢清呈的身影,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迷人的荷尔蒙,甚至会让他在一瞬间回想起谢清呈曾经在医科大当教授的时候,冷暗色的衬衫裏着匀称的身体,袖扣扣得很严实,西裤和皮鞋之间露出的那一截脚踝被黑色小腿袜得体地遮盖着,背身抬手写板书的时候,手腕桡骨突出,手背宽大,五指秀长,会显得很男人,很性感。

那时候讲台下好多女学生都会看着教授的手走神,谢清呈后来好像注意到了,就刻意减少了写板书的次数,改用 ppt ,尽量都是在电脑上讲。

他就严肃板到这个地步。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浴袍松散,衣襟微乱,自上往下地注视着贺予。

贺予喉结缓缓地上下滚了一滚。

然后在他还未及反应的时候,谢清呈倾身下来,再一次吻住了贺予的嘴唇。

这个姿势其实对谢清呈而言稍微做了些弊,贺予坐着,而他站着弯腰,就显得他比较高,也更占主导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