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吐不?出有?效信息的时候,譬如现在,直接闭嘴就?好。”
陈彧脸上混着血和泪,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软在那?里,嘶嘶地?抽着气,一个字都再?吐不?出来。
“做完手术就?走。”言漱礼点到即止,不?欲拖延,拿出手机叫人过?来收尾,自己头也?不?回利落转身,“这段时间,够你处理好手续,跟家人告别了。”
彻底结束了。
陈彧仰在地?上,宛若抽了骨头的一坨烂肉,愣愣望着夏日钴蓝的夜空。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霓虹塔下,说喜欢李絮的情景。想起他们在阿诺河边牵手,他小?心翼翼吻她的脸。想起自己被接受时的雀跃,被拒绝时的失望。想起自己信誓旦旦跟她说会等。
想起曾经巧言令色地?说爱。
想起曾经口不?择言地?伤害。
又想起一次次的隐瞒,一次次的偏离与背叛。
声音起初像滴落的细雨一样。
渐渐变得急促,变得绝望。
最?后像一把被摔坏了琴颈的大提琴,仍要自顾自继续演奏,平白?无故惊扰无人的观众席。
陈彧用拳头抵住眼?眶,喉咙含着血腥气,嗬嗬地?鼓着胸腔,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那?记断骨的痛,一直从?五年前,挥之不?去萦绕至今。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言漱礼搂着妻子,从?容不?迫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