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一第二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叶扶摇门门都是优,而赵王朔等三人再次喜提数门挂科。

辅导员警告他们,如果继续挂科下去,他们将面临延毕乃至开除。

得知叶扶摇成绩一骑绝尘,李轩等人越想越生气,觉得都是叶扶摇害了自己。

他们三人曾经去叶扶摇上课的教室堵他,却被辅导员发现,警告他们如果敢在学校搞校园80那一套,直接开除。

赵王朔等人这才作罢。到了大二第一学期开学,他们手中也没有余钱了,只能老老实实回去上课,日子也总算消停了。

这天晚上,叶扶摇急匆匆赶在宿舍锁门前回到寝室。进门后他一摸兜,口中叫苦道:“坏了,我手机落在蛋糕店了。”

“什么蛋糕店?”傅一然问。

“就是我做兼职的蛋糕店。”叶扶摇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原来你小子最近整天鬼鬼祟祟是跑出去做兼职。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缺钱你就找我要,需要什么我给你买。你整天做兼职能赚几个钱啊,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学习,不要因为别的事情分心。”

“哎呀,你这说教的口吻怎么跟我爸似的?再说我去兼职不也没耽误学习嘛。你先别唠叨了,赶紧把手机借给我,我打一个,看我手机是不是落在蛋糕店了。”

“给。”傅一然也没多想,将手机解锁后递给了叶扶摇。

叶扶摇正要拨打自己的电话,傅一然的手机上忽然弹出了一条“方总”发来的信息:“扶摇这两天怎么样?没人再欺负他了吧?让他注意身体,别太累了。钱够不够花?不够了赶紧和我说。”

之后又是一条转账消息,转账五万元。

叶扶摇一惊,点进去一看,头像正是方逸尘的头像。那是叶扶摇三岁那年方逸尘专门找国内的著名国画大师,为他们一家三口画的一幅肖像。

最左侧的方逸尘身形挺拔如松,衣袂线条遒劲有力,藏锋处暗含筋骨;右侧的叶照眠背影婀娜,一笔淡墨勾出挽起的发髻,几缕青丝随风轻扬,尽显吴带当风之妙。叶扶摇小小的身影被父母牵在中间,稚嫩的轮廓以枯笔皴擦,墨色未干处透着宣纸的肌理,仿佛能听见孩童的笑声在留白处回荡。

整幅画不见五官,却通过衣纹的走势、间距的疏密,将一家人的温情凝练在咫尺之间。最妙是背景处大片的留白,仅以淡赭渲染出夕阳余晖,让人想起宋人小品中“无画处皆成妙境”的意境。

这个头像方逸尘用了十几年,既向生意伙伴体现了他重视家庭的美德,又时刻提醒着那些有非分之想的“莺莺燕燕”,他已是有家室的人。

此刻,叶扶摇忍不住上滑,看到傅一然几乎每天都会和方逸尘汇报叶扶摇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有时候傅一然没来及发,方逸尘便会主动询问他。

“这是怎么回事?!”又惊又恼的叶扶摇将手机屏幕调转,质问傅一然。

傅一然见状一把抢过手机:“你你你……聊天记录是我的隐私,你怎么偷看我的隐私呢?”

“什么隐私!你今天必须跟我解释清楚,你要是不说清,我……我就去告诉辅导员,不,我直接报J抓你!”

“不是,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你就要报J抓我?!”

“因为你骗了我!呜呜呜……”叶扶摇说到这里,再也绷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傅一然见状也心软了,蹲下身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啊,你起来,我给你解释清楚还不行?”

傅一然将叶扶摇扶到椅上坐下,又给他递了纸巾,这才说道:“这事儿吧,还得从一年前我去春风集团实习说起。”

原来,一年多以前,傅一然前去春风集团法务部实习,在入职短短几个月内,便帮助集团处理了几桩大案子,为集团挽回经济损失数亿元。

法务部齐总监对他十分赏识,有心在他毕业后将他留在集团,也曾在总裁方逸尘面前提起过傅一然此人,对他大加褒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