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

助理林绍北屏息立在办公桌前,注意到老板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是裴总从不离身的东西,自从温小姐亲手为他戴上后。

“裴总……”他谨慎地递上烫金请柬,“赵家今早派人送来这个,说愿意赔偿温小姐的所有医疗费、精神损失费,数字随您开。”

请柬上赵家的家徽烫得刺眼,是纯金压制的。

裴琰突然将认罪书摔在桌上,"啪"的声响惊飞了窗外停驻的麻雀。

他起身走到窗前,背影绷成一道凌厉的直线。

玻璃倒影中,他的眼神让林绍北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医疗费?”裴琰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梨梨半夜惊醒时的冷汗怎么算?难产大出血怎么算?受的那些苦怎么算?”

他转身时,眼底翻涌的暴戾让林默瞬间白了脸。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月嫂温柔的声音传来,“裴先生,太太和宝宝们醒了。”

裴琰周身的戾气肉眼可见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