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从和硕嗤笑一声，伸手拽住闻谈盛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酒吧里的人群还没散去，手机摄像头的光点此起彼伏。闻谈盛闭上眼睛，不想看到那些猎奇的目光。

“睁开眼，看看你自己多下贱。”从和硕的手指掐进他的脸蛋。

闻谈盛颤抖着睁开眼，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滩可疑的水渍，那是他刚才……他的脸烧了起来，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

最先心软的是晏敏学。

“行了。”晏敏学突然出声，他推开围观的人群走过来，蹲在闻谈盛面前。

与从和硕不同，他的动作看起来几乎是温柔的，如果忽略场合和闻谈盛赤裸的身体的话。

晏敏学用拇指擦掉闻谈盛脸上的泪水，指腹的温度让闻谈盛不自觉地蹭了蹭。“还敢不敢了？”晏敏学问，声音低沉。

闻谈盛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他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就是更丢人的啜泣。

“说话。”晏敏学捏了捏他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

“不……不敢了……”闻谈盛的声音细如蚊呐，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晏敏学似乎满意了，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解开了闻谈盛的手铐。金属脱离皮肤的那一刻，闻谈盛像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向前栽去，被晏敏学稳稳接住。他本能地抓住晏敏学的衬衫，把脸埋进对方胸口。

“操，晏敏学你什么意思？”从和硕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玩什么英雄救美？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是吧。”

晏敏学没理他，脱下外套裹住闻谈盛发抖的身体。闻谈盛在他怀里缩得更紧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晏敏学的衣襟，指节发白。

车成济走过来，目光在闻谈盛裸露的肩膀上停留了几秒，淡然出声：“把这里拍摄的人手机都处理了，我来赔偿。”他对保镖说，然后转向晏敏学，“带他回去，这里人太多。“

他的语气平静，但裤子的紧绷暴露了真实想法。闻谈盛在木马上扭动的样子确实令人难忘，皮肤泛红，眼角含泪，嘴唇被自己咬得充血。

“回去继续？”从和硕挑眉，伸手想摸闻谈盛的脸，被晏敏学侧身挡住。

“他快晕过去了，你看不出来吗？”晏敏学的声音冷了下来。

闻谈盛确实快到极限了。他的意识开始飘忽，耳边嗡嗡作响，只能感觉到晏敏学的手臂环着他的腰，和从和硕充满火药味的气息。

“那就带回去养着。”车成济最后说，手指划过闻谈盛的后颈，感受到那里的脉搏跳动得又急又弱，“反正……有的是时间。”

晏敏学把闻谈盛抱起来的时候，闻谈盛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叫，随即咬住嘴唇忍住。他的身体太敏感了，任何触碰都像电流。晏敏学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别……来了呜呜……”闻谈盛微弱地抗议，但晏敏学已经抱着他往酒吧后门走去，从和硕跟在后面，故意大声说着下流话，描述闻谈盛刚才在木马上的表现，但闻谈盛连捂住耳朵的力气都没有了。

车成济走在最后，目光始终停留在闻谈盛垂下的手腕上，那里有一圈明显的红痕，是手铐留下的印记，他想起闻谈盛被铐住时无力的挣扎，和最后崩溃的哭泣，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黑色的轿车停在巷子里，晏敏学把闻谈盛放进后座。闻谈盛一接触到真皮座椅就蜷缩起来，晏敏学的外套滑落，露出布满吻痕的肩膀。晏敏学皱眉，重新给他裹好。

“这么心疼就别玩啊。”从和硕挤进后座，故意紧贴着闻谈盛坐下，手搭在他大腿上，“装什么好人。”

闻谈盛瑟缩了一下，但没有躲开的余地。

车成济坐进副驾驶。

车子启动时闻谈盛终于撑不住了，头一歪靠在从和硕肩上，陷入半昏迷状态。

从和硕没推开他，反而别扭的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稳些。

“喜欢双性？”从和硕眯起眼睛。

这话是问晏敏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