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闻谈盛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在脚掌触到地面的瞬间僵住了,一条精致的银色锁链正扣在他的左脚踝上,在晨光中泛着冰冷的光泽。链子另一端固定在床头的雕花栏杆上,长度刚好够他在床边活动,却走不出这个房间。
冷和豫注意到他的视线,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锁扣弹开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闻谈盛试着站起来,双腿却像煮烂的面条一样使不上力。他踉跄了一下,膝盖重重磕在实木地板上。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冷和豫及时伸手扶住了他,动作熟练得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帮他披上睡袍,然后转身走向厨房。
二十分钟后,餐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金黄的煎蛋,还有冒着热气的牛奶。闻谈盛小口啜饮着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总算缓解了些许不适。冷和豫坐在对面,安静地翻阅晨报,仿佛昨晚那个把他压在身下肆意侵犯的人不是自己。
早餐后,冷和豫从衣柜里取出熨烫整齐的校服。闻谈盛像个提线木偶般任由他帮自己穿戴整齐,连最私密的内裤都是对方亲手穿上的。当冷和豫蹲下身给他系鞋带时,闻谈盛盯着男人乌黑的发顶,忽然觉得这一切荒谬得可笑。
黑色轿车准时停在校门口。闻谈盛抱着书包下车时,冷和豫终于开口说了今早的第一句话:“放学我来接你。”
闻谈盛没有回答,只是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学楼。晨风吹起他的衣角,露出锁骨上未消的咬痕。
教室里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同桌凑过来问他昨天为什么请假,闻谈盛扯了扯高领毛衣的领口,轻声说自己感冒了。他的座位靠窗,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课桌上,把那道浅浅的划痕照得发亮。闻谈盛盯着那道划痕发呆,直到上课铃响起才回过神来。
讲台上老师正在讲解三角函数,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闻谈盛机械地记着笔记,右手腕内侧有一圈淡淡的淤青,是昨晚被领带绑过的痕迹。他的大腿内侧还在隐隐作痛,每次挪动身体都会牵扯到酸软的肌肉。
课间操的时候,闻谈盛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教室。他趴在桌上,脸埋在臂弯里。后颈传来细微的刺痛,那里有个新鲜的牙印。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后颈上,将那个暧昧的痕迹照得清清楚楚。
窗外的阳光忽然被厚重的窗帘彻底隔绝,他看见那三个恶劣的少年正在朝着他走来并且还要带他去情趣SM酒店玩。
闻谈盛哭着不愿意。
但还是无法与他们抗衡。
闻谈盛被粗暴地推进房间时踉跄了几步,膝盖重重磕在柔软的地毯上。
车成济反手锁上门,金属咬合的咔哒声让闻谈盛浑身一颤。
“自己脱还是我们帮你?”从和硕靠在真皮沙发边,手里把玩着一条黑色领带,他校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狰狞的刺青。
闻谈盛缩在墙角发抖,校服已经被车成济扯得变形,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要回教室……下节课是班主……”
晏敏学突然从后面掐住他的后颈,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班主今天请假了,你不知道吗?”他另一只手顺着闻谈盛的脊梁骨往下摸,隔着单薄的校服布料能清晰摸到凸起的脊椎骨节,“瘦得硌手。”
车成济走过来时,柚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沉闷的响声。他188公分的身高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闻谈盛,带着薄荷烟味的手指捏住少年脸蛋:“抬头。”闻谈盛被迫仰起脸,泪水终于滚落。车成济用拇指抹掉那滴眼泪,却反手将湿意蹭在他校服胸口,“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从和硕不耐烦地扯开领带:“磨蹭什么。”他大步上前揪住闻谈盛衣领,布料撕裂声伴随着纽扣崩飞的脆响。苍白的胸膛暴露在空调冷气中,两点浅褐色因为受惊而微微发硬。闻谈盛慌忙用手臂遮挡,却被晏敏学从背后钳住手腕。
“别躲啊宝宝。”晏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