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看着默不作声的沈清霜。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眼中熄灭的光,一股沉郁的戾气在他周身无声地弥漫开,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他向前踏出一步,发出轻微的声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去将军府,沈知修他,”顾砚之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望向她的眼神却满是探究:“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颊上那几道细小的血痕和披风下撕裂的衣袖上,“他又对你动手了?”
沈清霜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迎上顾砚之审视的目光,那双眸子深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
“没有。”她开口,声音嘶哑干涩,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她微微垂下眼睑,避开了顾砚之那有些过于锐利的目光,将拓跋律塞进她手中的那些证据,随意地放置在一旁的矮几上,动作麻木得像在丢弃什么无关紧要的垃圾一般。
“东西拿到了。”她重复着,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成功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空洞,仿佛只是例行问询一般,“你们查到什么了?”
拓跋律张了张嘴,看着沈清霜这副模样,他原本早就想好的邀功措辞,一时竟卡在喉咙里,不知该如何继续,求助般地再次看向顾砚之。
顾砚之的眉头蹙得更紧,沈清霜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死寂,比愤怒的控诉更加让人心头沉郁。
他正要开口,门外却陡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砰!”
房门被猛地推开,一名玄甲卫快步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罕见的惊疑。
他甚至顾不上行礼,目光急急地扫过屋内众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大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