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忠烈的话,这些脏水可不是你一句巧合就能解决的。”

萧承煜忽然轻叩案几,打断两人说话,有些奇怪的问道:“晏留,你今日是怎么了,好似对知修敌意很大?”

“陛下,他去边关三年了,沈知修不一定是三年前那个沈知修......虽然臣相信他做不出通敌叛国的事情,但明显他脑子已经被风沙腐蚀坏了。”顾砚之毫不留情地出言讽刺。

看着顾砚之隐有不屑的模样,萧承煜忽然轻笑,“晏留总是这样,嘴上说着毫不留情的话,但之前,知修返京途中遭遇伏击的事情一传回京都,你就直接派了玄甲卫前去接应,帮着清理了七八波杀手。”

他指尖挑起茶盏盖,吹开漂浮的茶梗,“连玄甲令都折进去了,怎么到头来两人倒像是有仇了似得呢?”

沈知修喉间发紧,难怪自野马谷逃生之后,再没碰见过杀手,原来是顾砚之的手笔。

“陛下这是要臣挟恩以报?”顾砚之抱起双臂,折扇在肘间轻敲,“若是臣早知道,沈将军如今变的这般蠢笨,护着他还不如护着块榆木疙瘩来得好。”

“咚咚咚”

御书房门外响起敲门声,顾砚之直接迈开步子,前去将大门打开。

门外的玄甲卫肩头扛着个五花大绑的少年,跨步进御书房内。

少年锦衣华服,眉间一点朱砂痣红得刺目,此刻正用漠北语破口大骂。

顾砚之的扇柄抵住少年下颌:“陛下,这可是漠北王最宠爱的小儿子拓跋律。昨日前他混在商队里潜入冀朝,恰巧在客栈说了句‘玉门关的布防可比十年前容易破多了’...”

他指尖一挑,少年怀中跌出半幅的羊皮卷,展开一看,正是玉门关布防图的拓本!

少年锦衣玉带已经沾满泥污,嘴里仍不干净地咒骂着:“冀朝的狗贼就会使阴招!有本事在战场上见真章啊!”

顾砚之眸光一眯,“哦?你们在偷布防图的时候,怎么不讲光明磊落了?”

“才不是偷的!这...这图是父汗从蒙面人手里买的...”拓跋律像是突然察觉到眼前这人带来的危险气息,立刻示弱换了官话。

“什么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