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袖中暗镖精准割开尸身腰带,半枚沈家军令牌顺势落在她掌心。
“将军快看!”她指尖发抖从地上捧起令牌,“这不是...沈家军才有的令牌吗...”
沈知修看向令牌,瞬间瞳孔骤缩,“难怪这几日跟回京都的几个沈家军,一到京都就突然一起称病告假...”
他缓缓转头看向沈清霜,眼底最后一丝温情都被寸寸冻结,“你连为兄身边的人都收买了?”
沈清霜只感觉自己身处冰窖中一般,只是随手在地上捡的一枚令牌,竟就直接怀疑到她头上了。
“哥,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她垂在两侧的双手有些颤抖地抬起,去扯兄长枪头的剑穗,那是她在兄长第一次出征时亲手挂上的,
“布条不是我放的,令牌也与我无关。”
“啪!”
沈知修反手挥开她,枪尖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原本挂在上面的剑穗便被径直割裂,“来人,将沈清霜押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探视!”
“沈将军好大的官威。”顾砚之突然开口打断,伸手将沈清霜拉回身侧,九瓣梅玉佩掷在案上铮然作响,
“可惜沈姑娘如今是我教坊司的宫人,就算要发落,也该由本官这个主子说了算。”
他冷哼一声,垂下眼睑,语气中似有不屑,“你又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对她指手画脚?”
白若璃突然哀泣出声,“将军切莫与首辅大人起冲突...”她咳得眼尾泛红,“妾身只是无意在房间发现的令牌罢了...”
未尽之言沈知修却心如明镜,人证的尸首是他亲眼盯着放进去的,自回京以来,这个房间除了他们俩人,再无旁人进去过!
“来人!”沈知修突然暴喝,“将沈清霜押入祠堂,请家法!”
“我看谁敢!”顾砚之袖中窜出响箭,将军府外的玄甲卫立刻撞开院墙鱼贯而入。
他拦腰抱起沈清霜,在她耳边低语:“噬心蛊将发了吧,莫要再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