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修却好像是被白若璃提醒了一般,从马背上翻身下来,银枪重重杵地。
“啪!”
沈知修挥开两人相握的手,玄铁护腕撞在沈清霜腕骨上,瞬间泛起一片红肿。
他盯着妹妹骤然惨白的脸,喉结滚动:“几日前我收到消息,说你曾在金殿之上亲口替父亲认罪?”
城楼暮鼓重重砸在沈清霜心口,她看着兄长从怀中掏出皱巴巴的认罪书。
上面歪歪扭扭的墨迹勾勒着“沈清霜”三个字,力透纸背。
“是。”她听见自己声音飘忽如絮,“黄河汛情案是我认的,漕运贪污案也是我...但是那是我...”
“混账!”沈知修截断话头,银枪重重杵进泥地之中三寸,沈知修眼底血丝狰狞如网,“父亲教你忠孝节义,就是让你往自家人身上捅刀?”
“那是因为噬心蛊发作的时候...”她慌忙去扯衣领,想让许久不见的兄长看看她锁骨上的蛊印。
顾砚之的折扇突然横在她颈前,玄色广袖遮住众人视线,“沈将军凯旋而归,不如先”
“本将问的是她!”沈知修挑开折扇,枪尖直指沈清霜心口,“三月前玉门关粮草告急,我连发密信求援,你明明收到了,又能在御前说得上话,为何石沉大海!”
顾砚之忽然轻笑出声,眉眼温度已全然冷了下来,漫不经心地用折扇拨开抵在沈清霜喉间的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