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修抬手制止。

怀中人浑身发抖的模样,倒是让他想起妹妹幼时的乖巧模样。

“没事了。”他生硬地放柔声音,任她咬着不放,“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若璃。”少女松口的瞬间昏死过去,来不及落地的泪珠,坠在他染血的护心镜上。

五日后,大军返京的官道上多了辆青布马车。

“白姑娘。”沈知修掀开车帘给白若璃送药,正撞见少女对着铜镜拆纱布。

少女肩头新肉泛着淡粉色,衬着蜿蜒的旧疤触目惊心。见他进来,慌忙用外衫掩住身子,耳尖却悄悄红了。

“将军不该......”

“抱歉。”

沈知修立刻转头,屈身将药瓶放在矮几上,瓶身还刻着一道沈家徽记,“多年军中生活,一时间忘记男女大防,还望姑娘原谅。等到了京城,我就派人送你回乡。”

铜镜‘当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