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沈清霜看来,此地实则是供达官贵人宴饮取乐,一处隐秘的官员狎妓之处罢了。

“不愧是陆府出来的狗,骨头倒是比这教坊司的姐儿们硬气。”

鎏金折扇挑起她下巴,扇面‘漕运司’的朱红印鉴泛着诡异幽光。

“都说沈家嫡女容色倾城,这连挨打的姿势都透着贵气,也难怪陆大人舍不得杀了。”

沈清霜盯着扇面上的‘漕运司’三字,忽然想起父亲狱中罪己诏上提及的江南粮船。

她咽下喉间腥甜,染血的唇角轻轻勾起:“公子这扇骨...倒是像极了刑部大牢里打断人脊梁的刑具。”

折扇猛地抽在她脸上,金线划破脸颊。

华服公子揪住她头发往碎瓷堆里按:“本公子今日偏要验验,你这罪臣之女的骨头到底硬是不硬!”

“王公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吴嬷嬷人未到声先闻,下一秒一杆铜烟枪便横插过来,翡翠坠子晃出残影。

吴嬷嬷赔笑着上前,站在两人中间拦住王翰的动作,“这沈清霜虽是罪臣之女,但毕竟是顾大人亲自开口让人押过来的要犯,这要是出个什么好歹,老奴这边可不好交代...”

“顾砚之?”

王翰靴底狠狠碾着沈清霜的手掌,“他算个什么东西!如今户部的七十二条漕运船都在等着过闸口,这个关头就连陛下都得给我王家三分薄面,他顾砚之不过是条深蒙皇恩的一条狗罢了...”

王翰话音还未落,沈清霜突然抓住他玉带暗扣。指尖触到黏腻脂粉包时,一股熟悉的甜腻气息钻入鼻腔。

这是在陆府暗牢之中,陆靖琪逼她誊写伪证时点的‘醉梦香’。

这户部尚书的嫡子王翰,怎么会有陆家祖传的迷香,难道陆靖琪的手已经伸到户部了吗......

“王公子当真是好雅兴。”

沈清霜突然仰头,染血的发丝扫过对方衣袍下摆,“连来狎妓都要带着陆家的东西,说顾砚之不过是陛下的狗,王公子倒也是当之无愧的陆家走狗。”

“大胆!竟敢对王公子无礼!”

吴嬷嬷上前一脚踹在她心窝,“来人,将她拖去洗夜香!太后娘娘的恭桶,正好缺个金枝玉叶的伺候!”

“慢着!”

王翰折扇抵住沈清霜咽喉,眼睛却斜睨看着王嬷嬷,“如今连个奴才都敢忤逆本公子的话了?”

王嬷嬷闻言立刻跪地连连告罪。

“将她带去净身,本公子今日便要让她这副残躯物尽其用!”

冰水漫过腰际时,轻烟似得水袖突然拂过沈清霜手臂上的守宫砂,教坊司的管事绿芜贴近沈清霜,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畔,

“陆大人此前特意嘱咐过奴家,让奴家好生教姐姐些伺候男人的本事呢。”

语罢,她径直掐住沈清霜咽喉灌入汤药,语气依然温柔,“这可是上好的安神汤,平日里奴家尚舍不得用...姐姐可别糟蹋了!”

褐黄药汁渗入衣襟,沈清霜只得咬紧后槽牙,反抗间踉跄着将身旁的木盆打翻,一盆子的秽物,瞬间泼湿绿芜绣鞋。

“奴婢...奴婢这就擦干净...”沈清霜立刻佯装失措,蹲下来就直接给绿芜擦鞋。

“下贱坯子!”绿芜一脚踹开沈清霜,看见自己鞋面的脏污,“这可是太后亲赏的锦鲤登云履!”

忍无可忍直接将腰间的珊瑚链抽出,一遍一遍打在她的脊背之上。直到五更梆子穿透夜色,才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沈清霜锁进偏房之中。

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裸露的肩头烙下梅枝似的影。

“本公子今日就要好好尝尝这相府千金的滋味。”

王翰踹门而入,满身酒气混着助兴之药特有的麝香味。

一进房间,便掐着沈清霜脖颈给她灌入烈酒,指腹划过沈清霜月光下显得我见犹怜的小脸,一时间有些看痴了,

“陆靖琪当真是个没用的,这等姿色的女子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