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的惨呼:“他们...他们动手了!刀!好快的刀!娘扑过去...血...全是血...喷在爹刚换上的新儒衫上...那件衣衫可是他金榜题名后,娘熬了三个通宵才给他缝好的...是爹爹最体面的衣裳了...”
她越说下去,越是泣不成声。
“爹倒下去...血从他嘴里涌出来...好多好多...他最后...最后在看着地窖的方向...他看见了...他看见我躲在里面了!”
“他看着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我摇头...用眼神求我...别出来...别出声...”
“那群人走了之后...爹他...他在地上爬...爬向娘...娘怀里...抱着你...”
绿芜的目光终于聚焦在阿箩身上,“阿箩...那时候你才多大...吓傻了...只会哭...爹爬过去...用带血的手...撕下自己染血的里衣...咬破了手指...”
她猛地抬起头,“就在那件衣服里!阿箩!爹把他最后写下的血书!缝进了你的衣襟内衬!就在你身上!就在那里!”
若是阿箩看到那封血书,必定会想起来她们的血海深仇,不再将沈清霜这贱人视为亲人!
轰隆!
又一道惊雷炸响。
沈清霜心神震荡,所有的线索在脑中瞬间串联成一串。
从她到教坊司之后绿芜那莫名其妙的恨意,阿箩对笔墨的恐惧,还有父亲卷宗里语焉不详的记录!
“阿箩...别怕...”沈清霜竭力维持着镇定,轻轻握住阿箩的小手。
阿箩似乎也被绿芜那凄厉和姐姐异常的紧张所慑,身体依旧紧绷,喉咙里的警告声慢慢低了下去。
沈清霜径直去洗衣房取回阿箩原先身上那件脏衣。
之前吴嬷嬷本来想扔掉这破烂衣服的,但沈清霜想给阿箩留个念想,就准备将它洗净收起来。
她目光凝注在这件旧衣胸前的部位,手指在衣襟内衬处细细摩/挲。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