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阶下噤若寒蝉的群臣,最后落在顾砚之身上,

“顾卿奉密旨追赃,带着伤出生入死,终不负重望,将赃款大半都追了回来,更获此铁证,于国于民来说,都是功莫大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刘墉、安亲王等人,

“前些日子对顾卿,罚俸思过,都是为了惩其行事操之过急,僭越之过!但功是功,过是过,朕心中自有决断,今日追赃之功,足见其忠其能。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议!若再有妄议顾卿者,以构陷朝廷重臣论处!”

‘到此为止,不得再议!’

现下顾砚之带着数十车金银珠宝返朝,如此大能,又还有几人敢议!

那原本十几个附议的官员,冷汗早已浸透了朝服,只得浑身筛糠般颤抖着,扑通扑通接连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高呼:

“陛下圣明!臣等愚钝,妄劾忠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臣等糊涂!请陛下治罪!”

萧承煜不再看他们,目光转向殿外广场上那在秋日阳光下反射着刺目光芒的箱笼,沉声道:“着户部、刑部、大理寺即刻派人,清点登记所追回之赃银赃物,造册入库!昭告天下,以安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