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思过?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些?若非顾大人孤身犯险,搜集证据,这王雍鸣焉能伏法?”
“重?”旁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捋着胡子,慢悠悠地摇头,“小友此言差矣,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顾大人手段确实狠辣了些,连根拔起,牵连甚广,陛下此举,也是敲打之意,治国之道,讲究个张弛有度啊。再说,罚俸思过,比起王贼千刀万剐,算得了什么?陛下圣明烛照,自有深意。”
“也对,”旁边一个商贾模样的人点头,“顾大人这风头是太劲了些,陛下略施薄惩,也是为他好。不过话说回来,沈家...是不是要平反了?听说沈府那封条,好像要揭了?”
“可不是嘛!”最初说话的汉子又来了精神,“沈家的好日子,怕是要回来了!”
......
“王雍鸣这条老狗!烂泥扶不上墙!还有他手下那帮蠢货!竟然被顾砚之那竖子连根拔起,死得如此难看!连累得我们在朝堂的布置毁于一旦!”
太后咬牙切齿低吼道,“还有那些墙头草!见风使舵的混账!王贼一倒,全都缩起了脖子!”
殿内侍立的两名宫女吓得面无人色,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陆靖琪穿着一身中衣,从帘后走出,衣物松垮挂在腰间,像是随时都会掉落的样子,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却凝聚着深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