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密关系比异性稳固和长久,不必划清明确的界限,尺度把握相对随意,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有效避免了性吸引力带来的弊端。
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对同性付出。
她和艾静、和魏星,都是她在过去每个?以学业划分的时间段里,愿意真心维系的唯一一段亲密关系。
唯一,意味着谨慎。她不肯将后背交给更?多?的人。
但是唯一也意味着匮乏,深入绑定得越久,她越缺少断交的勇气。
她承认她孤独,原以为更?换男友的掌控感和周围人来人往的热闹足以消解孤独,可伴随她和艾静的隔阂越来越深,她连同性之间的关系也把控不住,她的挫败感卷土重来。
她审视她和艾静的交往,她也是可有可无?、不被需要的一方吗?她在同性身?上付出的情感,也注定是一场笑话吗?
她难道只配享有不对等的关系吗?
尤恩冉感受到比过去更?深层次的孤独。也可以说是一种濒临边缘的绝望。魏星是她与人际交往保持正常通话的最后一面镜子。
她看着这面镜子,自?嘲地撇了下嘴:“也许我?追求的是……我?的存在价值。”
魏星不理解。能把生活过得惊世骇俗却又淡然处之,纵使?离经叛道,荒诞不经,也青春繁华,金粉淋漓。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怀疑自?我?价值?
“我?从记事起就喜欢观察人,在陌生环境里观察陌生人是危险的还是安全的,在家庭聚会里观察亲戚们的那?些张嘴就来的客套话是虚伪的还是真诚的,在学校里观察老师和同学是冷漠的还是热心的,从小到大我?观察的人太多?了,不止有你,但是发展成用文字详细记录下来串成一条条线索的,只有你。”
魏星不屑讲假大空的安慰:“你该知道你的存在,对于我?们很多?循规蹈矩的人来说都是降维打击。连你都怀疑人生的话,你让我?们怎么活啊?你的存在状态本身?,就是对‘个?人价值’的完美诠释好不好!”
“你知道的,明白很多?道理也过不好这一生。”尤恩冉笑了笑,玻璃大碗里洗了青提,她伸手扯一粒放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