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气笑了,拿拐杖指指叶西凌,道:“你若不吃了就给我滚上去,别坐这儿碍眼,我有话和小昭说。”

叶西凌不走,反倒往椅子上一靠,懒洋洋道:“我干嘛要走?宝宝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要听。”

宁昭道:“上去。”

叶西凌:“……”便以0.5倍速慢腾腾起身,一步三回头,极不情愿地上了楼。

“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祖母走得更近,注视着宁昭如清潭般的明亮眼眸,伸了手摸摸宁昭蓬松柔软的发,问:“叶西陵走了,你要去找他吗?”

宁昭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哪个叶西陵,来不及深思叶西陵为什么走,慌忙追问:“西陵哥要去哪儿?”

“来这儿当面送了贺礼,见了你一面,大概是觉得足够了,便走了。”祖母声音很温和,“小昭若是要找他,我叫人派车。”

宁昭点头,道:“我要去。”

“好孩子,去门外吧。”祖母眼眸隐有泪光,笑着念叨道,“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为了你的回来,准备好了一切,你若是查查你的名下,有数不清的钻石珠宝、古董玉器与地产房契,他想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你,只是自从十年前的车祸起,他却从未把自己列入‘最好的’那一栏。”

提前候在门外的车辆亮起大灯,白光划破黑暗,如利箭一般越过道路,往机场的方向疾驰。

夜凉如水,一轮银月从乌云间探出头来,洒下清冷光亮。

保镖推着叶西陵的轮椅走上私人飞机的舷梯,入口处,叶西陵抬了手,保镖立刻停了步子。

叶西陵的眉眼如覆着一层寒冷的薄冰,他向黑夜里来时的方向回望一眼,出神了几秒,而后收回目光,声音淡淡道:“走吧。”

轮椅再次转动,却有一道带着哭腔的喊声穿透了黑暗:“叶西陵”

叶西陵一愣,神色陷入恍惚,模糊记得上一次被宁昭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仿佛还是高中时发现了宁昭在偷偷摸摸到处问人该给他准备什么生日礼物,被他逗得狠了。

我生日还有几个月呢,小昭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小昭在我生日那天穿着女仆装在家等我回来,端来蛋糕祝哥哥生日快乐怎么样?

我看过你购物车里的女仆装,那么短的裙子,什么都遮不住,我才不要穿……

哥哥成年的生日,就不能满足一下哥哥的愿望吗?

叶西陵!我还没跟你计较你比我小十几天,还总让我叫哥哥的事,你还要求生日礼物。你就是想、想成年那天做那个是不是,不准想!……

一轮银月之下,宁昭从远处奔来,眼眸被怒火淬得极亮,面色微红,银色月光落在他身上也变得温柔,带着蓬勃光亮直直撞入视野,熠熠夺目,叶西陵怔怔看着,眼睛酸涩也不敢眨眼,只怕下一刻宁昭的身影就会消失。

宁昭噔噔噔穿过一排不敢拦的黑衣保镖,携着夜色的风冲到他面前,他喉结上还带着叶西陵咬下的一圈鲜红牙印,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明晃招摇,谴责私心。

宁昭俯了身,拽着叶西陵的衣领,眼眸湿润,声线颤抖道:“你、你瞒了我那么多事,还想跑……!我都说了多少遍,一堆破石头破纸,还不如好吃的,我根本就不想要那些”

腰身被猛地揽住往前一带,宁昭失了身形,低呼一声,跌坐进了叶西陵的怀里,唇上急切地压来炽热的温度,被含着肆意碾磨着。

宁昭轻唔一声,滚烫潮湿的舌撬开了贝齿钻了进来,蛮横地缠着丁香小舌吸吮着,疯狂攫夺。

“呃啊……叶西陵……!”

叶西陵隐忍道:“……叫哥哥。”

破碎的呻吟从不断纠缠的唇舌间溢出,宁昭后脑被手掌牢牢桎梏着,不容忍分毫的退让与逃离,被迫张大的红唇含不住津液,涎水流了一下巴,拉着银丝在两人之间滴落。

叶西陵亲得堪称凶狠,仿若末日就要临近天地就要倾覆,只剩这么最后一次狂欢。

宁昭的舌根被吮得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