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道,“都是我的错,阿昭也咬我一口。”又快乐地傻笑起来:“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别人一看我俩就是两口子。”

宁昭:“……不要。”

两人说着话,又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再次走远,神情一顿,没有再提刚才诡异的变故。

“好啦,我先回去了。”宁昭推了推宴盛昀结实的胸膛。

“不再留一会儿吗?”宴盛昀亮闪闪的眼眸充满期盼,“就抱着说会儿话,等新队友来了,估计后面训练会更忙了。”

宁昭扛不住宴盛昀的星星眼攻势,被缠着又留了会儿,又拒绝了宴盛昀要送他的想法,出了门,放轻了脚步溜到南佘滕房间门前,屈指叩了叩门,因着怕被旁边的人听到动静,力度极小,正想着要不要给南佘滕发信息,门却立刻打开了,南佘滕仿若一座巨塔站在门后。

又像是,一直蹲守在门边等主人回来的忠心狗狗似的。

进了门,宁昭没忍住,问:“你不会是,回房间以后就站在那儿一直等我吧?”

南佘滕点点头。

“你傻的吗?”不知怎的,宁昭有些生气,“你站那儿等干嘛?不会发个消息催我吗?”

南佘滕低着头注视着宁昭,喉结滚动一下:“我想早一点看到你,又怕打扰到你。”视线又定格在宁昭被咬出一点血痕的唇瓣上,拧紧了眉头,语气有几分不善:“他欺负你了?”

“没有,不小心磕到的。”宁昭道,“不是说要和姥姥视频吗?先开视频,再晚点姥姥都该睡了。”

待视频拨过去,姥姥坐在病床上,支着胳膊远远地捧着手机,精神气十足给他们打招呼:“小滕、阿昭!”

“姥姥,精神这么好呀?”

“我睡了一下午,可睡饱啦!就想和你们说说话。”姥姥笑道,忽然皱了眉,狐疑地眯起眼打量着镜头,而后板起脸对着南佘滕严肃道:“小滕,你怎么回事?”

姥姥突然这么声色严厉来了句,叫宁昭愣了下,便听得姥姥以着痛心语气指责道:“我这个岁数,本来不该插手你们小年轻之间那方面的事,但有些事得有个度,阿昭性子好,那也不是由着你欺负人的道理!”

宁昭下意识摸了摸唇上的血痂,这才明白过来姥姥在说什么,手足无措道:“不是、不是,我……”又卡了壳。

南佘滕却应道:“姥姥,我知道了,是我的问题,我错了。”

“知道就好,可不能光嘴上应了又不改,你爸走之前,那可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疼老婆,咱家可不能出那种只会家里横的混蛋鬼!”姥姥絮絮叨叨着。

宁昭羞耻得拖鞋里的脚趾都蜷紧了,上次去病房看姥姥,身上隐隐带着和沈方絮晨间情事放纵的酸疼,这次开视频聊天,唇上又印着宴盛昀咬出的痕迹,却毫不例外都被南佘滕给背了锅。

挨着肩膀挤在镜头前,同坐沙发的南佘滕却神色极为自然,特别认真地听着姥姥的家风教诲,时不时点头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