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下意识往楼梯的方向瞥了眼,心跳砰砰加快了。

“勾我的时候没想过宴盛昀,现在害怕了,是后悔了?”

揽住宁昭后腰的手顺着衣服下摆缝隙往里伸去,温热指腹克制地摩挲着细腻软滑的腰侧,沈方絮眼眸微深,凝视着宁昭有几分迷茫的反应,而后微叹口气,忽然抽出去,道:“不逗你了,上去吧。”

宁昭坐在沈方絮的腿上,手指局促地捏紧了,咬了咬唇,而后忽然凑了上去,匆忙之下,那桃花瓣般柔软淡粉唇瓣撞偏了方向,蹭了下沈方絮的唇角一触即分,宁昭小声道:“没后悔。”就像林间小鹿般轻盈跃开,跑远了。

只留沈方絮愣在原地,手指抵着唇角,眸中晕开半是无奈半是纵容的清浅笑意。

宁昭闷头往上走着,南佘滕跟个门神似的伫立在楼梯拐角处,两人差点撞上,宁昭急急刹住脚步,纳闷问:“你站这儿干嘛呢?”

南佘滕看了宁昭一眼,又垂下视线,解释道:“我刚上来,又想起有东西没拿。”

大概是撞见他坐沈方絮腿上了,不好下去打扰他们,宁昭干巴巴哦了声,刚想继续往上走,又被南佘滕叫住了。

“你是要去宴盛昀的房间吗?”南佘滕问。

有这么明显吗……宁昭想着,诚实地点了点头。

南佘滕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闷闷低了头,哦了声,明明挺高大一个儿,宽厚的肩膀微微下垮,缩在拐角里,像个被主人忽视的落寞大狗狗似的。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滴一声信息提示音,宁昭拿出来看了眼,回了句宴盛昀两分钟就到,又重新看向南佘滕。

平常南佘滕不会无缘无故拦住人……宁昭想了想,问:“是姥姥有什么事儿吗?”

“姥姥的手术很成功,没什么大事,”南佘滕道,“就是……姥姥问今晚能不能和我们视频,她想看看我们。”

“那这就是有事儿啊,“宁昭急道,“要是不问你,你就不打算说?”

“我……”南佘滕的脸上出现几分委屈,“可你今晚没空……”

宁昭没好气地瞪了南佘滕一眼:“回房间等着。”

嗅出某个意思的南佘滕眼睛一亮,原本垮下去的背脊一下子挺直了,又不敢相信般确认道:“阿昭是今晚会来找我吗?”等得了宁昭点头,那张硬朗凶戾的五官立刻浮起几分显得憨傻的笑意。

待宁昭去敲宴盛昀房间的门,门应声而开,宴盛昀迫不及待唤道:“阿昭!”

“和他们说了几句,就……”宁昭还没主动解释完,就被等不及的宴盛昀扑过来按在房间门上,咬住了唇瓣,急急往里伸舌头。

唇舌缠绵,含吮得水声咂咂作响,藏在口腔里的丁香小舌被急切地包裹吞吃着,被迫与之共舞。

太激烈了……

被冷落几天的宴盛昀像要将缺失的亲热要一气儿补回来,爆发出豺狼叼住猎物不放似的强烈侵略感,扫荡着温热口腔确认着自己的所属,掌着宁昭的后脑不允许分毫的逃避。

“唔呃……”宁昭喉咙溢出破碎的呻吟,红唇张着被迫接受着凶狠侵袭,来不及吞咽的晶亮津液自唇角流下。

在两个人舌尖纠缠之时,外面的走廊传来一前一后的渐进脚步声,宁昭瞳仁微缩,意识到一门之外是南佘滕和沈方絮回房间了,莫名的羞耻感传来,不禁朝旁边微避了避,却被不满足的宴盛昀追着继续吻。

动作之间,宁昭的手肘砰一声撞上门框,正巧磕到敏感麻筋上,痛得惊呼一声,带着微弱可怜的哭腔。

正在经过的两道脚步声不约而同停了。

宴盛昀被宁昭低呼声吓了一跳,一个没留神,锋利犬牙磕上了柔软唇瓣,泛开淡淡血腥味,急忙退开,手掌握住宁昭的手肘轻轻揉捏,问:“没事吧?”

手肘间是一股又一股的麻意,唇上也燎起火辣辣的疼意,宁昭伸舌舔了舔唇,尝到黏腻铁锈味。

“阿昭是不是很疼啊?……”宴盛昀懊恼道,又凑过来对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