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

吃软不吃硬。

他把尾巴脱下放到一边, 又重新扯起丝绒布勉强遮挡在身前。

回头发现莱克希斯正垂着头，搭在腿上的手紧握着，对方越是回避, 月侵衣就越是局促，他扯了扯身前过低的领子，“莱克希斯, 你能借我件衣服穿吗？”

“你想先洗个澡吗？”莱克希斯手背还是麻的，不敢看他。

“想。”月侵衣刚才在笼子里的时候出了点汗，脸上也因为掉眼泪哭得有点乱，听见他的提议，当即就点了点头。

站起来去拿衣服的时候, 莱克希斯才想起来自己浴室的浴霸好像坏掉了。

他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到月侵衣腿边, “浴室浴霸用不了, 我去给你打水，等我。”

月侵衣又点点头, 一副不管他说什么都会同意的样子，看起来乖得不行。

他动作很快, 浴缸里很快就装满了水。

雾白水汽迅速腾起, 占据半个空间，莱克希斯一直上下提水上来, 身上温度很高，在看见月侵衣半裹着那条丝绒布踏进来后，他掌心都变得湿黏。

他不敢看月侵衣被水汽打湿的眉眼，语速很快道：“那个浴缸我从没用过，还是新的。”

说完就脚步匆忙地往门外走。

才关上门，门外冷空气砸在他身上，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晰不少。

他背对门站着，忽然记起自己昨晚在浴室里做过的事情，以及那张没来及拿出来的照片。

莱克希斯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不太清晰的问话声，他湿润的手指按在门板上，印出一个指痕，“你已经脱衣服了吗？”

里面的人没有立即回答，莱克希斯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似乎不太合适，又道：“我有东西忘记拿出来了。”

门开后，莱克希斯就听见了脚步跑动的声音，在他进去前，内侧的磨砂玻璃滑动至墙边，拦住了那些往外扑散的水雾。

磨砂玻璃上面勾着大片花纹，只有下面一道是光洁的，依稀能看见一双伶仃的细白脚踝，进化者的视力，让他能够看清几颗不住下落的水珠。

莱克希斯腹下的裤子紧了一点，他拿了照片就慌不择路的往外走，同手同脚，肩膀都撞到门上。

关好门，他把烫手的照片压在枕头下，在床边坐了没一分钟又站了起来，浴室里断断续续的水声，以及刚才抓着毛绒尾巴拉开腿弯的画面，一个个细节都色彩鲜明，足够让他生出很多堪称下流的臆想。

莱克希斯不敢再继续待在房内，匆忙地关上门，往训练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