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又一下地剐着他的心肺。

只他独自一人,精神紧绷着,无处可避,似是被被困于牢笼间的凶兽,任凭他如何疯狂叫嚣、横冲直撞,结局也都是一样的。

或者…倒不如说是,他曾经以为,结局是注定一样的。

他有些狼狈地收回了目光,甚至于不敢再贪心地多瞧一眼。

犹如近乡情怯的旅人,怕也不怕。

陈钊在旁边目睹了全程,不懂人情世故的性子,也不自觉开始犹犹豫豫着,心下更惶恐了几分。

他这头正想着,下一刻,冷不丁儿见闻初尧盯着那人早就离去的方向,眼睛发红,有几分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

笑得…他头皮忍不住一麻。

可不过须臾,闻初尧便好似找回了状态,再度恢复了外人面前、那副风光霁月的温和模样。

只他吐出来的话语,带着一丝释然,似是怕惊扰猎物一般,再度忍受着那股寂寞与歇斯底里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