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要打就打臣妾吧,都是臣妾的错,兴儿,他才十岁啊!”
柔妃哭的梨花带雨,裴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皇额娘,这小子做了什么事,惹您生这么大的气?让儿子教训他,您别气坏了身体。”
太后将裴执拉过来,让裴帝看清他的脸。
“你的好儿子,咱们大虞堂堂的四皇子,不但公然冲到我的兴庆宫打人、搜宫,还口口声声辱骂阿执是贱种,皇帝,哀家今天就想问问你,你嫡亲的儿子是贱种,那你是什么?”
一句话,差点把裴帝噎死,他怒瞪着裴兴。
“这话是你说的?”
在场这么多人都听见了,裴兴想要不承认也不行,只能低下头,呜呜的哭着。
太后怒声,“怎么,皇帝是怀疑哀家在撒谎?诬陷他?”
裴帝连忙拱手,“母后,儿子不敢。”
“哼!”太后冷哼了一声,“接着打,三十大板,一板不许少,谁再敢阻止,就是忤逆哀家。”
一顶“忤逆”的帽子扣下来,即便是裴帝,也不敢轻易造次。
立刻有人上来,拉开痛哭流涕的柔妃,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被打的皮开肉绽。
“太后,太后,臣妾求你了!”
柔妃跪爬到太后面前,攥着她衣服的下摆,苦苦哀求。
太后无动于衷。
看着双膝跪地痛哭的柔妃,裴执心里冷笑,眼看着快打够的时候,他撩起下摆,跪在太后面前。
“皇祖母,别打四哥了,这件事,其实不是四哥的错,都是身边的奴才教坏了四哥。”
太后闻言,抬手示意打板子的太监停止。
裴兴从长登上摔下来,柔妃连忙心疼的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
“兴儿,我的兴儿啊!”
太后冷厉的目光看向魏权,魏权后脊一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起来说话。”太后伸手,扶起裴执。
“皇祖母,人之初,性本善,四哥虽然比我大上两岁,但我们年龄不大,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无非是受了身边奴才的蛊惑,所以,您就饶了四哥吧!”
此话一出,魏权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二十八 难道要和我打个赌?
“太后、皇上明鉴,奴才可没有这个胆子啊!”
他狠狠的瞪了裴执一眼,只恨以前自己怎么没弄死这个贱种。
裴执的话,说的滴水不漏。
不但将裴兴犯的错误推到了魏权身上,还显得自己明事理、宽待人。
毕竟,被裴兴打肿的脸,还在那摆着呢!
若是换了旁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为伤害自己的人求情?
而且,饶恕裴兴的同时还得让太后消气,这不正是裴帝想要的吗?
果不其然,裴帝立刻顺着他的话茬。
“来人啊,把这个惑主悖逆的太监,给朕拖下去,斩了!”
明黄色的袖袍扬手一挥,魏权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像死狗一样,被侍卫拖了下去。
裴兴想要求情,但此刻,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权被拖走。
至于柔妃,只要儿子没事,杀个太监她根本不在乎,正好还能洗清兴儿身上的罪责,她当然不会拦着。
更何况,太后正在盛怒中,兴儿又伤的这么严重,她哪还有心思管一个太监的死活?
裴帝对着柔妃使了个眼色,“好了,先下去吧,别在这碍着太后的眼。”
柔妃身边的宫女连忙过来搀起裴兴,随着娘娘离开。
走到门口,柔妃回头看了一眼裴执。
这个贱种,看来不能留了。
太后吩咐身边的忠嬷嬷,给裴执冰敷上药,好好照看着,又安抚一番,这才回了自己的寝宫。
裴执躬身拱手,“恭送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