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京兆尹连忙起身,“启禀皇上,这是南风馆众人签字画押的口供。”
将口供呈上,京兆尹看了眼站在人群中的太子。
这不会是太子的手笔吧?
没提前通知他啊!
太子微微摇了下头,示意和自己没关系。
京兆尹松了口气,如此,只要按章办案即可。
口供上面写的,几乎和金胜曼说的一模一样。
“皇上,当时有清风、朗月两个小官在屋内伺候,目睹了全部过程,
直到公主动手,四殿下受伤,他们才吓得大惊失色的逃出来。”
这下,新罗王越发的趾高气昂,“怎么样,不是我女儿的问题吧?”
他话音刚落,贴身伺候裴兴的小太监从内室出来。
“皇上,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是公主他,给四殿下送来的纸条。”
小太监说着拿出一张纸条,上面事金胜曼主动邀约的。
金胜曼都傻了,这怎么可能?
新罗王拿过纸条,刚想反驳,却见上面的确是女儿的字体。
他看向女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没做过的事情,金胜曼当然不会承认。
“父王,我没写过……”
内室,裴兴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之下,缓缓走出来。
他面色惨白,头上还冒着冷汗。
“父皇,我和新罗公主被人给算计了。”
柔昭仪连忙让人搬来软塌,心疼的眼泪直流。
她的兴儿,怎么就这么命苦?
裴兴靠在软榻上,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他看向裴执,目光中带着阴毒的恨意。
他有预感,这件事情,就是裴执做的,只可惜,他没有证据。
裴执没有丝毫避讳,大大方方的迎上裴兴的视线。
“四皇兄小心,要保重身体,别让父皇和柔昭容担心。”
说完,还呲牙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
裴兴被气的差点厥过去。
裴执,是你,一定是你。
裴执的表情仿佛带了挑衅。
是本王又怎样?
你有证据吗?
裴帝将两张纸条放在一起对比,内容都是约对方在南风馆门前见面。
两人谁也没有怀疑,就这么赴约了。
“兴儿,你为什么当时会突然……”
裴帝实在说不出“脱衣服”三个字。
裴兴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父皇,我绝不是有意冒犯新罗公主。”
他是那么喜欢她,怎么忍心?
“当时,我喝了两杯酒,就觉得很热,胸口像是有一条火气要冲出来,再后面,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
新罗王也听明白了,“你是被下药了,这个南风馆,一定有问题。”
裴帝微眯着眼睛,看向京兆尹。
“将南风馆一干人等押入刑部,严加拷问,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龌龊的行径。”
京兆尹一直胆战心惊,害怕裴帝将责任归结到他身上,如今,终于松了口气,立马退了出去。
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他都惹不起,越早离开越好。
“柔昭仪,你先带着兴儿回去养伤。”裴帝下令。
金胜曼看着裴兴离去,用口型跟他说了一句话。
新罗王拱手,带着女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