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身,便打算群攻而来。
“丹樨,”只听由帘后传来一低沉的男音:“去会会他们。”
“是!”那魔头的手下一拔刀,艳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狠笑,带着十几人嘶吼地杀入阵中,
随之响起“咣咣”的刀剑厮杀之声,车内的男人面无表情,看似出神地忘着一个方向,十指却攥得死紧。
连玦盘坐于原处,真正的绝顶高手,不必眼观战局也可知晓八方。那丹樨虽是脔宠出身,却对教主忠心耿耿,故得连玦亲自教授武功,提拔至如今的位置。他虽是年少,在连玦亲手调教之下,刀法已臻化境,连杀十人都不见血。
“啊!”忽然响起一声惨叫,原是有个人被直接砍断了手臂。
男人猛地一醒,再顾及不得。见状,连玦便出手,摁在他的肩头。谁知,这人非但不放弃那愚蠢的念头,反是趁机向自己出掌。连玦目光一寒都到了眼前这步田地,他的心还向着别人!
车外,魔教已渐据上风。那些江湖人死的死,伤的伤,不过转眼就已经溃不成军。眼看就只剩重阳派的岑六还在苦苦强撑,可手里的剑法再厉害,一人单打独斗之下,终是落得个惨败。
这时候,车里走出个玄衣人。
“……连玦?”通天教主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帮江湖人大多只听说他的名号,却没有几个见过他的真面目。如今一看,这魔头比传言中的更是俊美,果真是难得一见。可就算是长得人模人样,他仍是杀人如麻、江湖祸乱的根源。
他冷声道:“哪个是重阳派的?”
就看,那几个重阳派的弟子被人给揪出来,连同岑六在内,带到了教主的跟前。连玦扫了他们数人一眼,道:“爷就给在场的诸位一条生路,重阳派与我神教历来有仇,只要这几位少侠自绝性命,我就放过其他的人。”
此话一出,人人变色。有人啐道:“呸!我等岂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方说一句,就被一把刀给穿了胸膛。丹樨将刀子一收,鲜血泼溅,他狰狞道:“你一个不怕死,那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这些江湖中人有重义者,却也不乏为己之人。说到底,他们都是冲着武功秘籍而来,想着人多,满以为大事可成,却不知魔教的武功这般厉害。
岑六见状,便知连玦是想借刀杀人,恨道:“魔头,你好毒辣的心机!”
眼看这五人将要被活活逼死,忽有一人跌撞地从车里出来。男人形容狼狈,衣裳不整,尽管他的嘴角挂着血渍,身上不小心露出的痕迹,也能让人猜到他和连玦是什么样的关系。
岳青“噗通”地跪在连玦的脚边,仰头看着他:“我的命给你,你放过我师弟!”之后就朝他连连磕头。
连玦微一垂眼,瞧这男人已磕破了额头,地上出现一小片血迹。他怒极反笑,阴沉道:“你想拿你的命来换,不如先去问一问重阳派的这位六少侠,他肯是不肯欠你这一份人情。”
男人怔了怔,他僵硬地往旁头一看。岑六通红着眼,两肩剧颤,恨极似地瞪着他。
岳青朝他爬了爬过去,沾满血的两手颤颤地放在青年的肩头上。这六师弟和宋蘅年纪不差几个月,也是他这个做大师兄的一手带大的。就算师弟后来长大了、疏远了,那到底还有几年的手足情分在。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岳青哑声唤:“小六……”
岑六朝他啐了一脸血沫子。男人呆滞地睁眼,听他师弟吼道:“你背叛师门,害死了师父!岳青,你连畜生都不如!”
《大师兄》 (二十二)下
寒夜潇潇。
沿江,一队人马正围着火吃肉喝酒,有说有笑。纵看一圈,只有个人和他们很是格格不入。
那汉子跪坐于地,单薄的衣物皱巴巴地披在身上,不光是衣服,那张消瘦的脸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污,几绺头发凌乱地垂散着,看着极是落魄。他睁着黄浊的眼,干裂的唇微微张着,神情呆板木然,不知在这跪坐了有多久。
他望着黑色的江面,闻到了冷风中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