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后不必忧心。”
“臣相信,太后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臣愿意将此?事查清,还太后一个?公道。”
在太后惊疑不定的视线下,时鹤书轻轻颔首:“在此?之前,就请太后先不要出栖凰宫,在宫中休养生?息。”
他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整齐的脚步声传入大殿,在侍从的惊叫声中,东厂的人有条不紊的围起了栖凰宫。
“时鹤书”
太后猛地?站起身。她压抑着怒火与恐惧:“你是真的要造反吗?!”
“太后此?言差矣。”
时鹤书语带笑?意:“臣一个?阉人,造反做什么呢。”
殿外的惊叫声愈来愈大,太后高声怒道:“时鹤书!”
“臣在。”
时鹤书缓声:“至于太后的侍从……臣会暂时带走。还望太后莫要计较。”
话?音落下,东厂的人也闯入殿内,欲要强行带走太后身旁的莲芳。
“你们敢!”
太后抬手?将莲芳护在身后:“本宫今日就在这里,看你们谁敢带走莲芳!”
“太后……”
一双杏目含泪,莲芳紧抿双唇,注视着她从稚童时便跟随的主?人。
过于浓重的檀香引得时鹤书低咳了两声,他掏出帕子,抵在唇边。
“好吧。”
时鹤书轻声开口:“既是太后要拦,那?烛阴把她‘请’走吧。”
“时鹤书,你敢!”
太后咬紧牙关。
“臣为什么不敢?”
时鹤书微微偏头,直视着太后:“臣也是为了还太后清白……太后,您难道要做谢氏罪臣的靠山吗?”
这是一个?看似左右都是死的问题。
无论是承认自己为谢氏的靠山;还是放弃莲芳与其他从谢氏带来的侍从,让他们查出自己是谢氏的靠山对太后而?言都是死路一条。
疼痛自掌心蔓延,太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时掌印要大张旗鼓的查,不就是变相认定本宫是平阳谢氏的依仗吗?”
“太后此?言差矣。”
玉白的手?握着帕子,轻轻捂住心口,时鹤书直勾勾的注视着太后,似叹非叹道:“臣一直是为了还太后清白,太后这样说,可真是让臣伤心。”
“呵。”太后冷笑?一声:“真是荣幸啊……本宫也配让时掌印伤心?”
时鹤书弯起眼睛:“如?何不可呢?太后,臣很忙。”
“所以烛阴。”勾起的唇角依旧带着笑?,时鹤书的声音与目光却冷了下来:“带走。”
“若是太后执意要拦……”
帕子轻轻落到地?上,看着如?护崽母兽般的太后,时鹤书的语气漠然?:“臣也不是没有办法,让您也去欣赏一番东厂的风景。”
太后的手?臂颤了颤,而?景云的手?攀上了腰间佩刀,烛阴大步上前,擒住了莲芳的手?腕。
“太后!不必管奴婢!”
少年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莲芳跌倒在地?。
“莲芳!”
太后欲要去将莲芳拉回来,却被长刀抵住。
“太后。”烛阴冷声:“在下的刀很锋利,还请您不要靠近。”
落在身侧的手?颤抖着,看着跪坐在地?的莲芳,太后闭了闭眼。
“……时鹤书。”
她的声音低哑:“本宫一定要拿你的命,来祭本宫今日所受的羞辱。”
“好啊。”时鹤书眉眼弯弯:“臣随时欢迎太后来取臣的性命。”
“但是现在……”
宫内,莲芳从太后的庇护圈内落了出来。
宫外,一个?又一个?的侍从被东厂的人押住。
烛阴利落的束缚住莲芳的双手?,如?押囚犯般押着莲芳。
“全部带走。”
时鹤书居高临下,而?太后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