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时?鹤书与谢无?忧从小到大都所有经历都听?个遍的殷重光一个趔趄:“滚!”

“唉……”

谢无?忧长叹了口气。

既然殷重光不?给?面子,那他?就只好上门?去找他?的厂公喽。

于是就这样,在月朗星稀时?,时?鹤书的督主府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与厂公去镇抚司只需要刷脸不?同,谢指挥使来督主府刷脸还是有些困难的。

特别是在景云与烛阴各强调一遍,不?要把锦衣卫里那个姓谢的放进来后。

但谢无?忧还是进去了,就是进去的过程不?太顺利。

但这不?重要。

“厂公?”

无?视被时?鹤书派去守门?且一脸想杀人的景云,谢无?忧脚步轻快。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容貌昳丽的青年放下茶杯,微微抬起下巴。

谢无?忧沉吟片刻,忽的笑?起:“自然是想厂公了,我连梦中可都是厂公呢。”

时?鹤书至今也不?习惯,或者说一辈子也不?会?习惯谢无?忧的肉麻话。

他?默了半晌,平静道:“请坐吧。”

谢无?忧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时?鹤书对面。

“厂公啊……”

从那对如山水画般细腻的眉眼移到了带着水光的唇上,谢无?忧注视着那水润的唇瓣,声?音很轻:“你真的为我报仇啦。”

朦胧烛火更衬得时?鹤书冰肌玉骨,微垂的眉眼令谢无?忧看不?清他?的情绪。

“我该怎么谢谢你才好呢……”

时?鹤书轻轻颔首:“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谢无?忧忽的笑?出了声?:“怎么可以呢?我必须要好好谢谢我的鹤书妹妹呀。”

说着,他?将桌上的糕点推到了时?鹤书的手边。

羽睫掀起,时?鹤书直直看向谢无?忧,面无?表情:“若你真的要谢,就别再那样称呼我了。”

谢无?忧沉吟片刻:“好吧,鹤书妹妹。”

算了。

时?鹤书垂眼,捻起了一颗糕点,抵到唇边。

这个称呼从小到大被唤了无?数次,虽然并不?喜欢,但时?鹤书都要习惯了。

他?也不?想和谢无?忧讲道理,因为和谢无?忧根本讲不?了道理。

粉润的薄唇轻启,贝齿轻轻咬下一口鹅黄色的软糕。脸侧被软糕顶起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看的谢无?忧有摸一摸的冲动。

但他?终究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没让自己被门?外虎视眈眈的景云再次打?出去。

“厂公。”

时?鹤书抬起眼,那双雾蒙蒙的烟灰色眸子直视着谢无?忧。

谢无?忧的喉结滚了滚。

他?微微向前倾,靠近秀色可餐的人。谢无?忧将声?音放的很轻,也压的很低:“殷重光给?了我新资料……是关于太后的,厂公需要吗?”

在出发前,谢无?忧特意看了看那些资料他?总要找个由头,不?能直接来直接骚扰时?鹤书。

时?鹤书顿了顿,他?将手中糕放下,掏出帕子:“本督瞧瞧。”

谢无?忧笑?着取出那份叠好的资料,推到了时?鹤书面前。

白帕细细的擦过纤长的手指,给?指关节搓出微微的红,像是山间?的野樱桃,诱人采撷。

在净手过后,时?鹤书才拿起资料,动作轻巧的将其拆开。

垂下的眼睫如同鸦羽,端正的字迹映入眼帘,时?鹤书一目十?行,以极快的速度看完了这份资料。

“需要,多谢。”

资料被轻轻放下,时?鹤书抬眼看向谢无?忧:“也替我谢过殷指挥使。”

自动将第?二句话屏蔽掉,谢无?忧眉眼弯弯:“好啊,那就留给?厂公好了。”

谢无?忧来的时?间?有些晚,因此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