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回来以后,他打定主意要徐徐图之,一定不能让纪柯被吓到,没想到只是一个晚上,前功尽弃。

一旦想到纪柯像以前那样对自己敬而远之,宗镕就觉得胸口的呼吸都不畅通了。

他怎么就这么蠢,控制不住冲动的猪脑子呢?!

纪柯不清楚他的心里活动,一心认定自己脑补的内容,赶紧安慰宗镕:“没讨厌你,真的。其实我发烧的事和你的关系不大,是我太不爱惜身体了。”

见宗镕不为所动,颇为苦恼,绞尽脑汁继续帮他甩锅:“我还得谢谢你呢,帮我忙上忙下的,等我好了请你吃饭好不好?”

观察到他表情松动,赶紧趁热打铁补充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昨晚上我下手那么重,你今天肯定不好受,要不你早点回学校休息吧。”

宗镕呆愣愣地看着纪柯,被从天而降的大馅饼打了个懵。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护士拿着器材和药品进来,“你醒了,来量个体温,看下温度下来没。”

她把温度计递给纪柯,弯下腰给他拔针。

被打断了的纪柯松了口气,只是被护士看的那一眼感觉怪怪的,却不知道什么原因。

“37.2度。”护士看了眼温度计,开心地报了出来,对两人说道,“退烧了就可以出院了,如果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多住一天。”

宗镕想让他再多住一天,刚开口就被纪柯打断,他迫不及待地说道:“那我现在就出院。”

他从来没住过院,甚至很少来医院,在这种环境里待着难受死了。

宗镕想劝他,但是正内疚心虚着,不敢多说,只好拿着单子给纪柯办出院手续去了。

纪柯换好衣服,站在门口等宗镕下来,手机上弹出来一条短信。

[小柯,来办公楼B栋的地下停车库,我在C区。]

没有备注的号码,纪柯也能猜出是谁。他咬着唇,脸色沉沉,刚想拿医院做借口拒绝,就见短信弹出一张照片。

赤身裸体的教授就穿了件敞开的衬衫,双腿大张,露出肏得熟烂红肿的后穴,红嘟嘟的肉环上还挂着一丝浓稠白浊,粗长鼓胀的狰狞肉棒轻轻搭在肉穴上,欲抽不抽,鲜红饱满的龟头精孔吐出浓精,半陷在吐着精水淫液的红肿肉穴里。

[你猜另一个人是谁?]

纪柯深吸一口气,删掉打好的字,重新输入。

[我知道了,晚点到。]

宗镕开车把他送回学校的路上,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两个人沉默地共处了一路。

下车纪柯就匆忙地走了,宗镕目送他走远的背影,以为纪柯之前只是客套的说法,到底还是对他生出了看法,脸色难看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地下车库空荡荡的,灯光冷清,脚步声分外的响。

纪柯不太熟悉地绕了几圈,生疏地找到C区,看到一辆黑色SUV边上站着低头看手机的教授,脚步停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教授等他走过来,收起手机,文质彬彬的样子,朝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眼角弯出细细的笑纹。

他敏锐地注意到纪柯身上的不同,指尖沿着纪柯脖子上的牙印描绘了一圈,意有所指感叹道:“年轻男孩子精力真旺盛啊。”

被人碰到敏感的咽喉,纪柯不自然地躲闪了一下。

他看着比他矮的教授,开门见山问道:“老师,你拍那些照片是为了什么?威胁我吗?”

教授扣住他后仰的肩膀,温声说出命令的话语。

“只是收藏罢了,你不喜欢吗?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亲我。”

纪柯迟迟不动。

教授笑了,说道:“拍得很有艺术感,不是吗?如果拿去给别人欣赏,我相信会有人喜欢的。”

纪柯深吸一口气,心底骂了句脏话,低头凑过去轻轻吻上了教授的唇。

教授身上的味道飘到他鼻腔中,那是很淡的雪松木质香,像雪花包裹住的松木,后调慢慢地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