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就行。”
许淮说完后便把雨衣帽檐往下拉遮住脸部,鼻间似乎还能嗅到腥味的泥土和草木香,湿冷浓重的水雾混和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内心。
他特意加厚衣服,把口罩戴在脸上保暖,一手打手电,澄净透亮的光如水银般穿透雨幕打在阴冷湿绿的山林。
许淮观察泥土的湿润度,以及抬手触到空气中风流方向,迈进山林时,坚硬黑靴踩碎满地泥泞,飞溅起细碎水花。
夜里的山路不好走,他一手打光,眼睛紧紧盯着被雨水浇透的树木,用手拨开密集的树枝往前走,每到一块松软的土地他就试探性的踩一踩,没陷阱才敢继续前进。
爆裂雨水噼里啪啦的浇灌在树叶与泥土会混杂,脏兮兮的泥水粘在鞋底。
许淮走了很久都没找到有人的踪影。
天气湿冷,他双膝隐隐的旧伤已经有些疼痛发作,把随身携带的药片吃进一颗后便继续往前走。
在缅甸时期,他的身体留下旧伤,双膝的伤最为严重,阴天下雨就会感到明显疼痛,吃药只能缓解但还是需要温暖环境和放松状态才能好转。
雨水沉重的打湿雨衣和身体,许淮眼前的视线已经被晕染的较为模糊,可见度也低。
他在一棵树干做好记号后意识到情况不对。氪鶆銀蘫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肯定找不到孟绍安。
手电灯照亮周围景色却不见半个踪影,许淮恼怒的一脚踢向身旁的树,心想难道是自己找错了方向了吗?找半天还没找到。
然而这一脚踢过去,身旁大树的叶片混杂雨水纷乱的落下砸在他穿的雨衣,一同而来的还有树上虚弱男声:“许淮……”
银发男人怔了一下,立刻抬头往上看,手电灯也闪过去,照亮树上情景。
孟绍安的双手抱住树干趴在上面,湿冷黑发贴紧紧贴在苍白深刻的骨骼五官,夜色中那双剔透澄净的蓝眼备受瞩目,脸庞有点虚弱,声音沙哑:“爬的太高了,下不去。”
许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