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贴在闻雀脸上，额角处有一块雪白纱布绕额头一圈缠绕，渗出的血液鲜红，他的五官淬冷阴柔，身量很高与他那张脸挺不匹配的。

“你们轻点儿。”闻雀那张脸很是无辜，但语气是难耐的冷漠嘲讽，“我刚从医院回来还是个病人，你们厅长说过我还是长闻药业的董事长，公司还没完呢。”

对方钳制他双手的力道松了些。

闻雀还以为是许淮来看他，但在会见室坐下后却发现助理带一个陌生的女人，脸庞素白穿温婉裙装，掌心牵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他皱眉，视线看向助理，对方立刻解答：“闻总，这是闻老伏苍老先生那位……”

闻雀听明白了，他联想到之前的事，也不避讳：“不是让你打发走吗？”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搂紧怀里的孩子。

闻雀微抬眼皮，听到助理继续说：“她叫汪贞，跟了闻伏苍老先生大概十年了吧，这段时间她才想着带孩子来闻家。她说不会对闻家有任何影响，只是孩子渐渐大了，想要一些关于闻伏苍老先生的照片。”

“照片？”闻雀放在桌上的手指动了下，“钱也不要？”

“是。”助理说，“她问我有没有关于老先生的照片，她想带回去收藏给孩子看，不至于孩子日后提起来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子。”

“她自己没有？”

助理：“她说闻伏苍先生不让任何照片流传到外面，怕对闻家影响不好。”

闻雀沉默很久，视线逐渐看向汪贞怀里抱着的小孩，长相周正，身上穿学校的制服，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偷偷看他，害怕的缩了下脖子。

很吓人吗？

闻雀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刚被许淮砸了一酒瓶子开了个很大的口子，刚从医院回来，纱布包着头还在往外渗血，看上去应该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