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这么危险,巡查组和警方都盯着他,季游怎么可能出得了国。
他低声道:“我想回一趟华番省。”
他还有件事情没做。
*
缅甸,仰光机场。
许淮出机场时,天气很热,飞鸟盘旋于高空不下。他只是略微呼吸,嗅到的都是滚热的空气。
“第一次来啊。”余骨见他有些不适应。
“嗯。”许淮戴上兜帽掩住脸,他拿出手机根据无是非发来的地图精准查到自己想去的位置,“你要去哪?我们可能要分开了。”
余骨也没想和他一起,随意点头:“我哥的店挺远的,你应该不会想来。行,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希望以后有缘……”
砰的一声,仰光机场的顶部被流弹击中。巨大的轰鸣混杂火焰爆裂的声音直冲云霄,滚滚浓烟从建筑顶端裂口处冒起,无数碎石和泥土汹涌淋下。
许淮迅速拉着余骨爬到机场门口的死角处。
激烈枪击声伴随子弹壳掉落,辱骂声与刀刃穿透血肉的鲜血飞溅重叠,异国语言迅速萦绕在空气,怒吼、哭泣、惊恐、谩骂交织压在许淮耳内。
缅甸战乱不断,他们这次应该是赶上恐怖袭击了。
许淮死死按住身旁的余骨,两人缩在死角处不敢出声也不能乱动,生怕被外面那些迅猛的机关枪扫射到。
突然,许淮似是听到一声极为清澈的婴儿哭泣,他立刻抬头,视线抓住不远处的一名妇人。对方抱着孩子,惊慌的在一众身穿防弹衣和迷彩军装的男人中穿梭,身上衣物被染红,几处伤口还汩汩冒着鲜血。
有穿军服的男人怒骂着去推搡这女人,险些让她抱不稳婴儿。
战乱之下,民众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欺辱。
许淮起身,余骨拉住他:“你要去哪?外面太危险。”
“我知道。”许淮甩开他的手。
他向来是个明知前路危险,但还是一往直前的人。
仰光机场附近新开了一家弓箭店。许淮在出机场航站楼时就注意到了,他本想去店里玩玩,没想到枪战会打乱计划,但现在也不晚。
他迅速判断出这场枪战有两伙人马在聚集,分别穿着不同服饰。
许淮贴墙根行走,用桌子来当遮掩物略过正在交火的中心。
他来到弓箭店门口,过程中捡了块刀片叼嘴里,立刻蹦起用双手抓住门店上方的挂饰,双腿抵在上了锁圈的玻璃门处,身体向后猛的荡起,用膝盖顶住门。
他的力道极大,只需两次便用膝盖撞碎玻璃。
碎裂玻璃渣落满一地,许淮立刻抱头滚进店内,再次起身时满身碎片,手臂、双腿的布料都被划破出细小的血痕。
他挑了把复合弓,背起箭筒把门打开冲出去,一路沿着仰光机场旁的某处建筑物往上走,直至抵达顶端天台。
许淮架起弓箭,他的视力好到能看清下面那群交火的两班人马。
箭身搭在弓弦之上,“嗖”的一声便迅猛向前直冲下面那个推搡女人的男人。
噗嗤,鲜血炸开。
一箭穿喉。
男人脸色惊恐惨白,手上的枪掉落,指节捂着喉咙飙出的血液缓缓倒地。
周围的雇佣兵们迅速围上来,他们边骂边寻找箭的来源处,却始终没有找到。
许淮在天台又射出几发箭,利落的解决掉五六个雇佣兵。
突如其来的恐怖第三势力加入,让两方人马都惊恐不已,另一方迅速撤退远离这里,而被迫损失几名伙伴的雇佣兵团队连忙开对讲机,告诉指挥首脑发生的变故准备撤退。
许淮收弓箭,他下楼想带余骨快些离开,身手敏健地爬到建筑物一楼死角处,正巧他离这些雇佣兵们很近,只要一个扑身就能怼到开对讲机说话的那人身上。
他眯眼看到那人似乎是带领团队作战的领袖人物,气势很强,还是亚裔外貌、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阔面脸、双眼有神,肩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