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心头吃痛,他苦笑了几声后,有些讽刺地开了口,“所以,连你也这般急着要帮我──”
“你别多想──”倚乔微微叹了口气,垂头道,“伺候了公主这么些时日,我看殿下对那些个面首倒也不算差,再说上次殿下那么紧张你,可见对你是有意的。”
“所以我该努力爬上公主的床不是?”子谋自嘲地开口,目光凉凉地看向倚乔,“好不容易从皇帝身下脱身,现在又要去求欢于长公主,你心头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很可怜是不是?”
“是──,我是在可怜你;”这一次倚乔也被激怒了,她抬头与子谋对视,双眸中有愤怒还有微不可查的心痛,“难道你今日今日的处境难道就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怜么?不择手段地爬上公主殿下的床又如何,这不正是身为山阴公主的面首的该做的事吗,可惜你连怎么爬都不会──”
“住口──我不要你的同情!”子谋一拳砸在窗棂上,愤恨地开了口。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他心底叫嚣着,握成拳头的手格格作响。
还是改不了这固执的性格,难道吃了这么苦头过后,你依旧学不会什么叫识时务吗?!明明是比自己还要卑贱的人,可为什么他凭什么拒绝别人的施舍,凭什么仍保留着那样的倔强……
倚乔心有不平,继续开口道:“我偏要同情你?同情你从来都看不清形势,同情你只会自我折磨,同情你自以为──”
话还没哟说话,她的嘴便被他狠狠地吻上了;冰凉的唇粗鲁地封住了自己的声音。子谋捏着她的下巴,灵巧的舌好无怜惜地长驱直入……
她在做什么?!倚乔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正好对上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里面似乎还有别样的情绪,看地她一时间忘记了反抗……
“你不是同情我么?这毒,也不是只有一种解法?”终于,子谋放过了她的双唇,挑眉邪佞地看着她,“你这身子也一样──”
“啪──”的一声,她响亮地扇了他一耳光。
“你若是想让我和你死无全尸,你大可以试试!”倚乔看着他,勾起的唇角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自嘲,她眸中有泪光一闪而过,双唇亦有些哆嗦,许久她才平复下来,冷冷看着他,“药引现在还在皓首阁,晚了可不知会被送到哪。”
倚乔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留下子谋一人呆呆地站立窗边,无力地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
17.自苦
入夜的公主府,兰膏明烛,华灯错约。朦胧的夜色笼着皓首阁,轩窗内悠扬地琴声不绝传出。
刘楚玉从楼霞寺回来,还未踏进皓首阁,便隐约地听到了悠扬的琴声。那悠扬婉转的曲调如清泉般渗入她的心间,清明的月色照在她的肩头,刘楚玉心头忽然生出种难言的感觉,似乎身体负担的重量一下子放了下来,没有疲惫与烦躁困于心头,很宁静,很自在。她不由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雨水洗过后的空气还带着清甜的气息,夜凉如水,可却也静谧无波,刘楚玉就这样伫立院中看着屋内弹琴的男子,渐渐地有些醉了。
“殿下回来了──”
一曲终了,子谋抬头就见着了门外的刘楚玉。她的神色很平静,双眸很有些迷离,却不带任何欲念,如果这是他第一次见刘楚玉,恐怕他很难将月下这恬静的女子和有着淫/荡称号的山阴公主联系起来。
“你怎么来了?”子谋喊自己‘殿下’的那一刻,刘楚玉便猛地一下缓过了神来。
“子谋想见殿下,所以便来了。”
他的眸子温柔地能渗出水来,唇角的弧度也是那般的撩人;若忽略那声自称,这将是一句多么蛊惑人心的话语。刘楚玉看着子谋,多么希望自己现在就已经醉了,那么她便不会那么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人只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影子,也就不会在心被甜蜜溢满之时陡然生出那么一丝丝苦涩。
“琴弹得很好──”刘楚敛神不再看子谋,迈着有些疲惫的步伐朝室内走去“不过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