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跟他们有关？

戚元月和宋九安对视一眼，第一时间想到了白家。

而这时，沈骏杰从门外走进来。

他已经梳洗完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我方才洗漱时，想起一件事，那日我们在红颜阁发现他们与南疆，似乎有所关联，

有屠户送猪肉，我瞧着他们的身形，倒是与南疆人，有几分相似！”

南疆？

“他们不是和西疆勾结？怎么还牵扯到了南疆？！”

小小的一个玉山州，竟然牵扯到两个不同的敌对国家。

看来，这次西北之祸，不仅仅是三王爷与白家亏空国库造成的。

里面定然还牵扯到一些，他们没想通的事。

戚元月垂眸，细想前世言鹊的结局，脸色越来越沉。

“言鹊替白家做事，那些妾室，会不会知道什么？”

听了她的话，宋九安当下决定，要提审其中那名大姐。

排行第一的，名叫素姬，也是跟在言鹊身边最久的妾室。

她被人带到正厅时，脸上神色自若，并没有被提审的恐惧。

“今天真凑巧，我们贴告示时，有几人从中作梗，煽动百姓，更凑巧的是，他们所有人，均住在屠宰场里。”

宋九安并没有直言，而是先抛出一些事实，观察她的神情。

素姬神色毫无变化，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却被宋九安捕捉到了。

“你那晚故意引我们过去，是何意？”

素姬不慌不忙地跪下，磕了两个头，这才开口解释。

“素姬也是第一次来玉山州，并没有故意引郡主和郡马爷去哪里，请郡主明察！”

“是吗？”

戚元月的视线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但他们逃了。”

这下素姬可就绷不住了，镇定的神情僵在脸上，似乎带着些不可置信。

看着她的反应，宋九安却觉得，她并不是想害他们。

反而，很想他们抓住那群人。

“你认识他们？”

宋九安下意识问道。

殊不知，此话一出，素姬却怒斥道：“不认识！”

反应过于激烈，就连素姬自己，也愣住了。

这下谁都知道，她不仅认识这些人，甚至是有仇！

“正确来说，他们不知所踪，你所做的一切无非想我们插手此事，但你不说，我们又如何得知？”

戚元月一边说，一边打量她的反应。

却见素姬闭上眼睛，露出绝望的神情。

“我是南疆人。”

第二百八十五章 是，也不是

“什么？！”

堂堂大禹禁军统领，竟然将南疆女子养在京城里？！

沈玉安和沈骏杰更是猛然站起来，双手下意识搭在佩剑上。

他们原本是西南守将，与南疆可谓是宿敌。

如今竟然让一个南疆女子，藏在京城之中，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本是南疆娘家子，幼年时被送到齐南一户农家养着，

目的，是等我长大后，潜入一些官员后宅里，收集消息。

后来跟着养父到京城经商，被言鹊看中，养父便将我送给了言鹊。”

素姬将此事说出来，便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她不是被言鹊强夺进后宅，但对言鹊的痛恨，并没有半点虚假。

“你想报仇？”

戚元月冷不丁地开口。

“是，也不是，我不想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