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属?
萧元琅心口仿若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
楚霁雪不敢看萧元琅,害怕泄露真实的心绪。
她沉声道:“民妇爱裴景彦,因为深爱,所以他的背弃才会令民妇憎恨至极。”
原来如此。
他找寻了许久的真相竟是爱之深,恨之切!
萧元琅自嘲地勾唇,他本以为楚霁雪迟早会与裴景彦和离,是他算错了裴景彦在她心中的分量,也许是他冥冥之中,不愿去想这种可能。
“那日你与莺儿说,人是为自己活命,裴夫人,而今你我一别两宽,唯愿你解恨后,有自己的欢喜,不乱于心,不困于情。”
“谢太子殿下体谅。”楚霁雪再次缓缓叩首,见他起身,她十指微曲着,紧紧地抓住竹筒,将所有不该有的念想克制住。
他的温柔以待如惊鸿照影,只叹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并未让她放下仇恨,只愿她有自己的欢喜。
那她便尽绵薄之力助他知天数,愿他平安顺遂。
“太子殿下,半月之后,皇上会突然龙体抱恙,届时引发朝中动乱,还请太子殿下未雨绸缪,早做防范。”
“嗯。”
萧元琅没问任何话,就连从前那般简单的试探都没有。
楚霁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也许,他们真将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吧。
楚霁雪与子莹和阿苑一起回了长安城,刺杀皇后一案她无从知晓更多内幕。
回长安后,也不知道子莹犯了什么病,总是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阿苑则如同惊弓之鸟。
左位使说是她拆散了太子殿下与裴夫人的姻缘。
本来左位使理应回太子府的,但是不知因何缘故,还是留在了裴夫人身边。
这日,皇宫之中来了圣旨,裴景彦带着一家老小出去接旨。
原来是楚霁雪在灵山寺护驾有功,被封为诰命夫人,还得到皇后赏识,往后在皇后身边当医官差使,另外赏赐楚霁雪不少好东西。
苏慕染和顾氏看得好不眼红。
楚霁雪拜谢,却知册封诰命夫人的真实用意,从此她与裴景彦不得随意和离,这是皇后防止她与萧元琅藕断丝连的手段。
裴景彦接下圣旨,回到房间,当下就砸了砚台。
苏慕染拿着手绢在一旁哭泣。
“如今那贱人成了诰命夫人,如何让她下堂?”
裴景彦心中烦闷,见着苏慕染哭诉更是心里堵。
如今苏父因他一直没什么气色,还三番五次劳烦他出手相助,现在已经不怎么待见他了。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苏慕染一眼,换了副谄媚的神色:“无论那毒妇是否下堂,你在我心里是唯一的妻子。如今那毒妇仰仗的是皇后一族,我们只需等到大皇子继承大统,她不就是砧板鱼肉?”
苏慕染依偎在裴景彦怀中:“等大皇子上位,怕还要等到猴年马月?”
裴景彦与苏慕染附耳:“你父亲不是在帮大皇子开采铁石矿?应该那日不远了。”
他顿了顿,又在苏慕染的脸侧亲了一下:“我的好娘子,你便与你父亲再说说,让我参与开采铁石矿这个美差,等大皇子登上皇位,我也是大功一件不是?”
苏慕染犹豫不决,却又禁不住裴景彦调情的攻势,很快败下阵来:“好啦,我答应便是,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再去见那个贱人。”
裴景彦立马就应下来。
两人在书房中鸳鸯交颈,却不知房屋之上,一道黑影飘然而去。
西苑中。
楚霁雪四处找子莹,不见她的踪影。
直到她与阿苑把院子打扫干净,子莹才拿着几串糖葫芦从外面进来。
她见楚霁雪在扫落叶,忙上前抢过扫帚:“主人,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回去好好歇着,干这等粗活作甚?”
楚霁雪白了她一眼:“我院前院后地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