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放在门人那里,你让云芝去拿。”

秦虞问,“还有什么想吃的,我晚上给你带。”

她跟沈酥说,“今日之后,我要是再想这么光明正大的登沈家门,就没有好的借口了。”

“想见你的话,只能夜里悄悄来。”

沈酥眉眼弯弯,揶揄调侃,“像极了偷人。”

秦虞接话,嗓音暗哑,带着别样韵味,“嗯,来偷你。”

沈酥没忍住,主动吻她嘴角,唇瓣故意从秦虞脸上擦蹭而过,贴在她耳边,“姐姐,帕子还在吗?”

秦虞侧眸看她。

沈酥气音,“帮我擦。”

秦虞做事向来认真,擦的时候也是。

等她用干净的巾帕包起那块黏糊糊的青帕时,两人都是脸蛋潮红,身上出了层薄汗。

沈酥眸光更是含水一般,轻轻晃动。

没做,又像是做了。虽不解馋,但是多少尝了个味儿。

“李宣流想娶你的日子,被我推迟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够用了。”

“这段时间你安心过你的大小姐日子,其余的都交给我。”

秦虞跟沈酥轻声说,“对了,我姥姥身边有个很厉害的大夫,下午我让他过来给罗妈妈看诊,到时候用李宣流的名义,你知道就行。”

秦虞这是告诉沈酥,下午来的那个大夫可信。

沈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双手环着秦虞的脖子,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响亮的,“么~”

罗妈妈的病像是压在沈酥心头上的石头,秦虞在身边的时候才有片刻喘`息的时间,秦虞不在时,全是她自己绷紧神经硬撑着。

沈氏说是找大夫给罗妈妈看病,可根本没往心上去,随意寻了个大夫开了两三服药,让罗妈妈先吃着。

沈酥要是多问几句,那大夫就显得格外不耐烦,道:“说了你就懂了?给你开药你吃就是,要是信不过,那你就别吃。”

沈酥是求人救命治病的,被凶了也不敢怼回去,只能赔着笑低着头。

所以沈酥心里一直不清楚罗妈妈究竟是什么病,严不严重,这种担忧才是她内心深处最大的不安。

现在秦虞说要找个信得过的大夫来给罗妈妈看病,沈酥鼻子泛酸,都有些想哭。

像是知道她受了委屈,便来给她撑腰,告诉她别怕。

沈酥抱着秦虞,声音闷闷的,“谢谢。”

她对自己当真极好,这才连罗妈妈都考虑到了。

秦虞拍怕她后背,音色温柔很多,转移她的注意力,“若是罗妈妈病的不重,等过两日,我找借口请你去府上做客。”

沈酥眨巴眼睛,果然来了精神,“你怎么找借口?”

一般请人上门做客,基本都是后宅妇人们来做,比如递帖子邀赏花品酒,全是女人家的事情。

如果大小姐没女扮男装,倒是可以随时给她递帖子让她过去。

届时莫说做客,就是留宿都没人说闲话,外人见到她俩相贴挽手,只会说姐妹情深。

可现在秦虞是男子身份,轻易进不了内院后宅,怎么请她做客啊。

秦虞卖了个官司,估计吊着沈酥的胃口,没告诉她。

两人整理各自衣服,沈酥帮秦虞把嘴角蹭到的多余口脂擦掉,这才从假山里面走出去。

沈酥回自己院子,秦虞去前厅。

沈建瓴等人期间闲得无聊正在把玩砚台,见秦虞回来,才将东西兮小心放回多宝阁架子上,笑着说,“贤侄回来了。”

沈氏也让人端着瓜果重新回到前厅。

“洲儿如何?”沈建瓴立马开口问,神色担心,“可曾烫伤?”

秦虞礼貌性地看过来,以示关心。

茶盏上的猫腻肯定是沈酥搞的,她想支走沈氏,寻个空隙跟她单独相处。

沈酥虽然跟沈建瓴和沈氏不对付,但不可能跟个孩子生气计较,何况沈洲不像沈妤那般跟她起过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