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女儿过来,沈家这不是纯属敷衍吗。

最后两家合计,沈酥也不许给李云玉了,直接许给李宣流做个侧室,也不算什么正儿八经的娶妻,不过是表明两家合作的意思罢了。

所以,才有的这门亲事。

说到底,两家就没拿沈酥当个人来看待,她像是一个促成利益合作的物件,一份活着的契约书。

也碍于两家都不重视,心里不情愿,最后只是口头约定,连个像样的纳娶文书都没有。

前段日子陈管家着人去送礼,本来礼被沈府收了事情也就算成了,可秦虞跟着过去搅和一顿,又把东西拉回来了。

李兴盛当时是跳着脚骂秦虞,如今听闻秋闱沈府出事,又开始庆幸幸好还没成事,不然他们就要被牵连了。

“沈家人那边,的确有人收了贿赂,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连三皇子都没办法。”

袁先生盘腿坐下,跟一方矮几后面的李兴盛说,“秋闱一事关乎天下所有文人,朝野上下都很重视,加上死了考生,皇上也没办法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总得给考生们一个交代。”

李兴盛抹着额头上的汗,问袁先生,“那您的意思是?”

袁先生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出声纠正,“三皇子的意思是,趁机跟沈家撇清关系,这门还没做成的亲事,便寻个理由推了吧。”

说白了,就是三皇子不想花费大力气用在捞一个礼部尚书身上。礼部这个部门,有了可以锦上添花,但没有也不是不行。

三皇子总不能为了个礼部尚书,把人力都折进去,而且捞了沈家。可能会得罪天下文生,在这种关键时候失去人心,过于得不偿失。

“沈家这事最后不管如何处置,总归是回不到从前了,”袁先生端起小茶盏,抿了一口,“没有价值之人,殿下素来看不上。”

这话像是在暗示什么,李兴盛吞咽唾沫,“我、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就去跟我那哥哥说清此事,把亲退了。”

袁先生这才露出笑意,手摸着胡须,看向李兴盛,“对了,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