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又脆弱的?冰冷的?身体。

“耶和华。”

“我们?不?会就这?样分开?的?，对不?对？”

黑暗之力凝成的?利刃散发着不?详的?光，路西?法抬起手，握住利刃的?一端，掌心流出的?血液顺着手腕流下，他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扬起手臂，向自己?的?心核刺去。

“……路西?法？”

“路西?法，停下！你要做什么！”

一只手忽然?强硬地?攥住他的?手腕，将?他狠狠摁倒在地?，耶和华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的?耳边：“你疯了吗？！清醒一点！”

“耶和华？”

路西?法仿佛梦呓般喃喃道，他一眨眼，眼前忽然?又出现?了那道银色的?身影。耶和华死死摁住他流血的?手，眼里带着慌乱和震惊。

“你还活着。”

“我当然?还活着，”耶和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他生气地?看着眼前如梦初醒般的?路西?法，压抑着怒气问，“你到底怎么了？”

然?而路西?法只是看着他：“你还活着。”

“太好了，你还在。”

利刃消散在空气中，路西?法猛地?起身，把耶和华拉进怀里，带血的?手扣住他的?后颈，撕咬般吻了上?去。

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他的?存在。

让他知道他还活着。

他没有离他远去。

路西?法的?亲吻更像是撕咬，耶和华痛得忍不?住皱眉，路西?法的?血液黏在他的?后颈处，鼻尖萦绕着强烈的?血腥气。

耶和华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艾厄洛斯用残存的?神力为路西?法编织了一个幻境，他不?知道路西?法在里面具体看到了什么，但看他的?样子，如果再晚来一步，路西?法就会被幻觉诱导，用利刃刺穿自己?的?心核，然?后死在这?里。

不?需要他动手，不?需要暴露自己?，不?需要自己?直面危险，只需要在幻境中设置合适的?场景和话语，再利用这?些来刺激路西?法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就能让路西?法自己?动手除掉自己?。

耶和华彻底生气了。

他知道艾厄洛斯可能会不?安分，但他没料到，他的?动作?这?么快，直戳路西?法的?弱点。

他猛地?推开?路西?法，迎着他的?黑眸，冷声道：“我离开?一会。”

他转身想走，却被路西?法抓住手腕，再次拉了回来。

“我知道是谁做的?，”路西?法把头埋在耶和华的?脖颈里，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温度，“别去。”

“至少现?在，不?要离开?我。”

番外2：异界（5）

路西法抱住他的双臂从未如此用力过, 像是要把怀里的银发神祇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勒得耶和华腰疼。

他被?迫跨坐在路西法腿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松手。”

路西法不?说话，反而抱得更紧了。

耶和华：“……”

“你看到了什么？”耶和华双手捧起他的脸颊, 直视路西法的黑瞳, “路西法,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你死了。”

“是我杀了你。”

说话间，路西法的手撩开?耶和华的长袍，一路顺着摸到?单薄窄瘦的肩背，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 在他的心口处来回抚摸。

肌肤温热，完好无损。

没有破损的伤口, 没有粘稠的血液。

“路西法！”

耶和华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 用力攥住他的手腕, 耳尖红得滴血, 他想生气地制止住他的行动，但想到?刚刚他差点就要因?此死在这里, 耶和华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

耶和华握着他带血的手，用神力修复伤口：“你看清楚，我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