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厄洛斯：“好了，我要去做准备了，别来打扰我。”

*

路西?法单手支颌，独自坐在会议室的?主座上?。

与耶和华不?欢而散后，他就来到了这?里，并非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或者有什么事要做，纯粹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打发时间。

他扫过曾经是七罪贪婪的?位置，那里已经空缺了一段时间。他忽然?发难杀掉玛门的?事情在不?知道内幕的?其余人看来属实是莫名?其妙，就连一向不?待见玛门的?别西?卜在知道后都难掩震惊，在内心里为玛门哀悼了一番。

路西?法闭上?眼。

他暂时不?想见到耶和华，然?而片刻后，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出现?在了附近。

路西?法睁开?眼看过去，耶和华赤着脚走在万魔殿漆黑冰冷的?地?砖上?，过长的?银发拖到地?上?，像流淌的?银色河流。

他的?脚趾被冰冷的?地?面刺激得不?自觉蜷缩，微微透着粉色，光裸的?脚面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

“路西?……”

路西?法冷眼看着他，没说话。

耶和华抿了抿唇，踌躇片刻后又慢慢地?走上?前，在路西?法面前站定：“你在这?里做什么？”

路西?法似笑非笑：“真难得，你居然?会主动出来找我。”

“我知道，你一直对创世大典上?的?事耿耿于怀。”

耶和华伸手，指尖搭在路西?法的?手腕：“但我没有骗你。”

“耶和华，”路西?法嗤笑一声，“骗我可以，别把自己?也骗进去了。”

“到底怎样你才会相信我？”耶和华的?语气有些急切，攥住了路西?法的?手腕，“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路西?法抬手按住耶和华的?手，一点点把他的?手指掰开?：“证明？”

他仔细揣摩着这?个词，只觉得好笑。

黑色的?雾气出现?在他指尖，逐渐幻化成锋利的?利刃，对准了耶和华的?心口。

尖端将?衣袍戳出了一个小小的?凹陷，路西?法向后拉开?了和耶和华的?距离，看着耶和华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觉得我会杀了你吗？”

耶和华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在看到路西?法冷淡的?表情后停了下来。他摇头：“不?会。”

“你不?会杀了我的?，我相信你。”

他像是急着要证明自己?，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利刃的?尖端刺破衣衫，戳进了最外侧的?皮肤里。

“你看，我是相信你”

路西?法瞪大双眼。

利刃忽然?穿过了耶和华的?心口。

“路西?法……？”

金色的?血液从?胸口不?断涌出，飞快地?染湿了衣衫，耶和华低头，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像是不?敢相信路西?法会突然?出手，用利刃刺穿他的?胸口。

“为什么……？”

“不?是，我没有、我根本没有操纵它动！”路西?法慌乱地?把手覆盖在耶和华的?伤口处，却根本挡不?住从?中溢出的?血液，粘上?他的?手指，顺着掌心滑落。

温热的?，粘稠的?，金色的?血液。

溅到唇边的?神血清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明明没有动。

耶和华倒了下去，指尖擦过路西?法的?脸颊。

“耶和华。”

怀中的?银发神祇呼吸微弱，他困难地?抬起手，抓住路西?法肩膀的?衣服，似乎想要借此?抬起身子，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做法，转而颤巍巍地?把手放在路西?法的?脸侧。

他喘着气，几?个字都要费尽全身的?力气去说。

“对不?起。”颜山汀

路西?法按住他的?手：“别说了。”

“是我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