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好不容易中了举却要外放,还是你父亲花了一大笔钱财托关系才将他的官职调遣至扬州。”
谢仙回忆起来了,她及笄前在家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祖母面前也深受宠爱,很少听见二伯伯和二伯母的消息,就连那时候的谢瑶也常常面黄肌瘦的,不像个嫡出小姐。
可随着二伯伯开始升官,父亲的病就每况愈下,最后甚至只能卧床,形容槁木,二伯母和谢瑶也渐渐开始穿戴,出现在家中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不像从前那样畏畏缩缩。
原来,罪魁祸首竟是她们!
毁了她的一生不够,还陪送上了她父母的性命!
他们可是亲兄弟啊,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谢仙眼眶湿红,控制不住的发?抖,抽噎。
幼时过年,谢瑶连件新?衣裳都穿不起,还穿的去岁的旧衣。是母亲让人去街上最好的绸缎庄买了时新?的云锦料子缝制新?衣,就连首饰头?面,也都是她和谢瑶一人一份的准备。
母亲还常常教育她,二叔是个读书上进的料子,虽暂时困顿,可日后必将有?大出息,到那时候我们谢家也可摆脱商人的身份,全家水涨船高。既然我们如今宽裕些,就更?应该惠及妹妹,你是姐姐,要时刻照应好她们母女。
咱们谢氏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可分了彼此。
可最后,母亲的善良没?能为?她换来好报,只换来冰冷的毒药。
何其讽刺!
“秦娘子,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替她们报仇!”
沈葶月轻抚了抚她的肩膀,柔声道:“我寻到了葫蔓藤并制出了毒药,又加入以雪莲为?主等几十味药材进去,那些灵药可以救命也可以伤人,若是加热,以玉杯催化,效果更?甚。只是这机会,还要你自己去寻。”
谢仙伸手接过玉瓶,“我明白?了,多谢娘子。”
此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沈葶月偏头?去看,直觉告诉她不对,她起身走?到廊下看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几只黄鹂踩着树枝“扑棱棱”飞走?。
她蹙眉,又觉得?自己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