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置气?,却不想?永永远远的失去了她?。

若有下辈子……

自那以后,太子性情大变,遣散了东宫许多妃嫔,就连太子妃的宫中,也甚少去。

每到?月圆之夜,他便提着一壶酒,去姜侧妃生前所住的寝宫,抚摸着那早已凉透的黄花梨木床榻,红着眼,一遍一遍的唤着,“阿宁,阿宁……”

杨越不敢吭声,生怕殿下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然则太子只是?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等人走后,太子从?怀中拿出那枚同心结,边缘的丝线已经破损,显然是?被?摩挲过多次。

阿宁,是?你不忍我孤苦一人,所以回来了,对么?

傍晚,陆愠踏着最后一缕夕阳斜晖回了春雨堂。

沈葶月正在东厢的桌案前查看舆图,听见声响,她?下意识将舆图藏起来,等了许久,却见那道身影直接去了书房。

她?起身站在窗边看了看,不多时?,书房那边就亮起了灯,显然没有回来的意思。

元荷忍不住吐槽:“姑娘,您这过得是?什么日子,世?子日日宿在书房,只有有需求了才来找夫人,他把您当什么?奴婢觉得这样的婚事对您来说真是?一种折磨,不如同他和离算了!”

沈葶月安抚道:“我跟他本就是?因利而聚,互相利用?,何来感情。这样?两不打扰,反而方便咱们行事,等揭露了谢瑶的真面目,我便同他和离。”

一听到?和离,元荷眼睛亮了亮,重重的点头,可随后她?想?了想?,“那侯爷的死因怎么办,姑娘还?没查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