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出斐雁的怒意,像沉眠许久的火山有了要喷发的预兆。
但他没口出恶语,没把她推开,反而把她箍得更紧,发烫的唇吻在她耳廓。
不明就里的司机阿叔粗声警告他们要搞就回酒店搞,别在车上搞搞震。
那晚游虞觉得自己像只啤啤熊公仔,被斐雁轻松抱起又轻松抛下,他发火的方式让她膝盖跪都跪不住,整个人陷进被子里,像个被他随意搓圆揿扁的豆沙包。
斐雁没留力气,弄她弄得狠,游虞忍不住哭着求饶,斐雁哑着声叫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收回去,没收回,就继续挨着。
游虞气不过,狗胆包天,继续出言激他,结果就是结束时她连撩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她能感觉到斐雁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搂进怀里。
游虞趁着还有最后一丝清醒,把心里头盘旋好久的一个问题问出口:“当初你为什么会突然向我求婚啊?”
她闭着眼,耳边斐雁不急不缓的心跳声,是最佳的助眠白噪音。
快睡过去时,她总算听见他开了金口,说:“就是觉得,那天很适合求婚。”
游虞身体睡着了,但意识还停留在半梦半醒的混沌之间。
脑子里有个小人气得直跳,大声问,那天怎么就适合求婚了?是因为那天下雪了吗?
第029章 例如他的心脏
那次香港回来,游虞不想多提任嘉嘉的事,而悄声无息袭来的疫情,让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去关注情情爱爱方面的事,心系着各地的疫情变化。
斐雁第一时间上交了志愿者申请,虽然没机会被选去援鄂前线,但也常需要上本市的前线,一忙起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家。
两人的积木本来就不高不稳,在不知不觉中又笃笃笃抽掉了好多条。
其实“历史遗留问题”和他人的闲话,游虞自我调节一番,也能乐观看待。
她和斐雁之间最主要的问题,是频道不同。
当初接近斐雁时,游虞就知他是冰山一座,要捂热他,得化身源源不断发热的小太阳。
可人工小太阳也会有累的一天,尤其当她发现,兢兢业业地发了好久光、散了好久热,却只捂化了冰山表面浅浅一层,那种挫败感、失落感不言而喻。
这也是当初斐雁向她求婚时,她忐忑不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