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为了那些事情而心生歉疚。”

舒静柔认真道:“真的。”

“只要不是你做的,我不会怪你。”

不待高焕有所反应与回应,舒静柔快步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

她背靠房门,暗暗轻吁一口气,缓一缓,才快步走向桌边,灭了那一盏灯,准备继续休息。

廊下的高焕看着舒静柔住的房间里透出的光亮黯灭了。

在原地站得片刻,他才抬脚离开。

……

从高焕口中得知那些事,舒静柔心底确实没有激荡出多少怨憎情绪。

她只能猜测着,没有失忆的她同样不会对他心生恨意。

大约与前两年的元宵灯会上,高大人也曾经对她伸出过援手有一些关系。

但她明白为何高大人对她是那种态度了。

舒静柔不再好奇也不再问。

那一夜过后,她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等着被接回舒家。

未曾想长庆会找上她。

舒静柔看着在她面前不停转着圈的长庆,疑惑中问:“你怎么了?”

长庆瞥向舒静柔,满脸的纠结,又转过脸去重重叹一口气。

舒静柔歪了下脑袋:“长庆?”

长庆着急跺脚,狠狠心,终于说:“小娘子,那些事,确实是高家的错,可我家大人,终究是被牵连的。否则他怎能得今上恩典,在这灵河县当县令?我家大人心中觉得亏欠,也怕你日后恢复记忆,再想起在灵河县的事会觉得难堪,但平心而论,我家大人对你也挺好的,上一回你难受,还亲自帮你煎药……”

舒静柔原本是准备耐心听长庆说完。

可听来总觉得稀里糊涂,她不得不打断道:“长庆,你在说什么?”

长庆反问:“你不是怪我家大人了吗?”

“我几时……”舒静柔听言紧拧着眉,缓和下语气才说,“没有,我没有怪高大人。”

长庆噎住了。

他恍惚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

舒静柔看着他却追问:“高大人怎么了吗?”

这些天由于知晓他对那些事的介怀,她确实和之前那样尽量不出现在高焕面前,免得他不自在。

长庆讪讪一笑:“没有……”

“我家大人挺好的。”说着又语气坚定重复一遍,“我家大人挺好的。”

舒静柔思索中说:“我去看看高大人。”

“不用不用。”长庆连忙拦下她,“我家大人真的挺好的,小娘子不用挂怀,安心休养便是。”

舒静柔觉出长庆来同她说那些话多半高焕不知情。

自己突然去找他,长庆也会暴露,因而作罢,以免叫长庆为难。

“哦。”

舒静柔应声,继而对长庆说,“那你把我之前带回来的那盏花灯给高大人捎过去吧。”

她回房把花灯拿出来。

“我检查过,没有损坏,总归能当个摆件。”

长庆把舒静柔递过来的花灯接过去。

舒静柔低声道:“待有人来接我,长庆,我再把银子还给你。”

“别别别。”

长庆惊吓般连忙拒绝,“小的要当真收下那银子,我家大人指不定直接让小的滚了,使不得。”

“以前都是些玩笑话,小娘子别往心里去。”长庆看一看花灯,又笑,“刚刚那些话也请小娘子别放在心上,小的要去忙别的事,便先走一步。”

舒静柔颔首。

长庆提着花灯离开,她想一想长庆那些话,又想起那一天夜里。

翌日。

舒静柔正和吴娘子商量午膳吃什么,一阵嘈杂脚步声传来。

她抬头,发现长庆走在前面,像在为后面的人引路。随之望见一个生得很漂亮的小娘子两眼汪汪看着她,激动的喊她一声“三妹妹”,愈朝她快步走过来。

很快舒静柔被那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