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棠瞪大了眼睛:“给你妈妈做的,你也要嫉妒?”
“嫉妒啊,为什么不嫉妒?”严钰麟一脸理所当然:“不管是任何东西,只要是被你重视的在乎的,我都会嫉妒。”
奚棠看着他那小气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偷偷凑到严钰麟的耳边开口:“......我锅里留的更多,那些都是你一个人的。”
严钰麟听后,略显阴沉的脸色立刻变得轻快不少,立刻急冲冲地带着奚棠往外走,恨不得赶紧结束,好回家去喝他的排骨汤。
严母果然和严钰麟说得一样,早早就盼着奚棠过来了,她又是来回将奚棠打量了一圈,最后发现实在是找不出严钰麟哪里养得不够好,只能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你倒是还算尽责。”
严钰麟笑眯眯的回答:“那是当然。”
奚棠完全听不懂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只好乖巧地将手里的保温煲拿出来:“阿姨,您之前说想喝妈妈做的排骨汤,但是妈妈身体不好之后已经没进过厨房了,但我以前和妈妈学过这道菜,这是我自己做的,您可以尝尝看。”
严母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她马上接过了奚棠手中的保温煲,急忙就拿到了餐桌上。
保温煲的盖子被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排骨浓郁的香气,严母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隔了数年,终于再一次在味蕾绽放,太多回忆席卷而来,她眨了眨眼睛,居然瞬间落下了泪。
奚棠看见严母居然哭了,手忙脚乱地拿起纸巾递过去,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得自责起来,严钰麟看到奚棠不开心了,立刻满脸不满地盯着母亲看,严母也连忙对着奚棠露出一个笑,安抚道:“棠棠,阿姨没事,阿姨只是太开心了。”
她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排骨汤,语气中都带着浓浓的怀念之情:“真的,真的,太久没有喝到这个汤了。”
熟悉的味道让严母的心情变得很好,她似乎是彻底陷入了回忆中,乃至吃过晚饭后,她也依然拉着奚棠,要带奚棠去看有意思的东西。
再一次进入严钰麟的房间,奚棠的心里只觉得感慨万千。
当时的他怎么会想到,他,秦沉,严钰麟,三个人的关系最后居然变得如此错杂。
严母将之前的相册翻了出来:“上次棠棠你只看了一小部分,而且没有几张是严钰麟的,你别看那小子平时人模狗样的,内地里可不像话了。”她似乎存心要给亲儿子添堵,毫不在意一旁的严钰麟看起来略显阴沉的脸色:“我可担心你被这家伙骗了,得好好在你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
奚棠礼貌地笑了笑,心里想着严母实在不必多此一举,严钰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早就很清楚地知道了......
严母不想让严钰麟在一边杵着,找了几件事就要把他打发走,严钰麟自然不肯给严母说自己坏话的机会,母子俩互相瞪了半天,还是奚棠看不下去,推搡着把不甘心的男人赶走。
门被砰地关上,严母这才心满意足地把相册打开。
对比严母和他妈妈的照片,严钰麟的照片就显得很少了,只是在不同的年龄段,敷衍地拍下过一张照片权当纪念。
照片里的严钰麟,肉眼可见地从小时候的叛逆,逐渐变成了学生时代的满面戾气与不羁,他的童年好像一直都这样浑身充满了攻击性,果然刚回国时那个温和开朗的严钰麟,才是辛辛苦苦装出来的。
相册向后翻了两页,奚棠又一次看到了那张严钰麟在国外的照片。
再看到这个留着寸头,双目如豹子般凶戾的严钰麟,他还是不由得心里砰砰狂跳,照片里的男人看起来比现在青涩,却锋芒毕露,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攻击性,整个人都看起来格外的阴鸷,却又有着几分和现在不同的野性。
他突然想起,严钰麟那身健壮结实的肌肉上,有很多条错杂狰狞的伤疤,奚棠从没过问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但直觉告诉他,严钰麟在美国时的经历绝对不简单。
“阿姨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那小子以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