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家也很寂寞,听说以前的朋友的孩子是他的嫂子,就一直念叨着想见一见。
秦沉登时就想到了严钰麟看向奚棠的那眼神,那副渴望的欲望毫不掩饰,光是想起就让他心中燃起烦躁的火苗。他几乎下一秒就要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却又想起父亲的要求秦父要求秦沉必须和严钰麟打好关系,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秦沉只得压下心中那点微妙的烦躁,答应了严钰麟的邀请。
他当天就通知了奚棠周末一起去严钰麟家吃饭,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带奚棠出去见人。平日里他很少带奚棠出来,一些聚会也是独自出席,明明英年早婚,却和一个单身人士没什么两样,所以奚棠听了以后就愣住,那副呆滞的样子看起来傻傻的,可是眼睛却亮得惊人,像一只盯着猫罐头的漂亮小猫。
秦沉看着奚棠这幅高兴样子,又回想起严钰麟打量他时露骨的眼神,烦躁的心情再次充盈了内心,他冷冰冰地盯着奚棠:“你很高兴?”
他的表情太骇人,奚棠被吓得抖了一下,眼底的兴奋也消退下去,他轻轻摇头,又变回之前那个怯怯的样子。奚棠怕自己又惹秦沉生气,不由拉了拉秦沉的衣角,这幅讨好的姿态居然吹散了点秦沉的烦躁,他看着妻子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讥讽地张口,说出更冰冷的话:“是啊,之前看见严钰麟你就花枝招展得厉害,现在又能去他眼前晃了,你一定高兴坏了吧?这么喜欢的话去了就不要回来了,怎么样?”
奚棠被秦沉这段话说得浑身发凉,他死死咬着下唇,小脸都被吓得惨白,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清晰地映着秦沉冷漠的脸,一副心碎得要死的模样。奚棠浑身都在发抖,却死死攥着秦沉的衣服连连摇头:“我、我不是……我是因为能和你一起出去才开心的……”
奚棠看起来像要哭了,可秦沉看着他那个表情,竟感到了诡异的快感,一股汹涌的冲动几乎要席卷他的大脑,叫嚣着要肆虐眼前可怜巴巴的人。他鬼使神差地就紧握住奚棠抓着自己衣摆的手,力气大得惊人,奚棠细嫩的手腕被他握得剧痛,忍不住呻吟一声,却唤回了秦沉的思绪。
他眼底闪过丝狠光,冷脸将奚棠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拽下来,轻轻一推,就将失魂落魄的奚棠推开,秦沉转过身,不敢再把注意力落在奚棠身上,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奚棠,只丢下硬生生的三个字。
“随便你。”
约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对方摆出十足的诚意,甚至亲自开车去接了他们。严钰麟这次穿了西装,头发细细地打理了一番,一副十足的精英男做派。
他看起来真的就像一个纯良的好青年,可不知道为什么,奚棠总觉得严钰麟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时候很奇怪,让他莫名感觉害怕。
奚棠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秦沉一边操自己一边说的那些话,总觉得心虚,不由低头回避了严钰麟投来的视线,那副羞怯的样子被两个男人看在眼里,严钰麟心里又忍不住发痒,秦沉则冷漠地扫他一眼,心中突然更加烦躁。
严钰麟的家和预料中的一样气派,不过比较特别的是,他们家里有一个大的惊人的外庭,庭内栽培的花草树木都好像是精心规划过,看起来整洁又赏心悦目,奚棠看得眼前一亮。
可能是因为耳濡目染,奚棠和他的妈妈一样,对这种精心打造的庭院喜欢得不得了,小时候他经常跟妈妈去郊区家里的庄园,跟妈妈一起在院子里种花,不像个小少爷倒像个小花匠。想起妈妈,奚棠双眼中又不由闪过一丝落寞。
严钰麟将他的变化看在眼中,他看似随意地说外庭里的花草都是他妈妈自己分居布置的,奚棠听了不由惊讶,他还以为这是严家找人设计的呢。
几个人正说着,就看到了坐在外庭喝茶的严母,严母刚看到奚棠就眼中闪过喜悦,她和蔼地对着奚棠笑着招手,奚棠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这么热情,但还是乖乖过去,只见严母笑眯眯地抓着奚棠的两只手,盯着他的脸看,许久才感叹道:“和馨仪长得真像。”
“!”奚棠惊讶地看向严母:“您认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