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一本正经说出这话,萧窈没忍住笑出声。她硬着头皮将剩下半碗药灌了下去,含着蜜饯,含糊不清地?将人悉数赶走。
屋中碳火很足,暖香熏人。
她翻看着拨给宿卫军的年节奖赏,酌情多添了些,不多时药劲上涌,就这么倚着迎枕睡去。
待到再醒来时,天色暗下来,她也已经躺在绵软的床榻上,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
病中的脑子有?些迟钝,尚未反应过来,温热的茶水已经递到唇边。
萧窈润了润喉,闷声道:“何时回来的?我竟不知。”
“见你睡得沉,便没叫醒。”崔循听着她的声音,不自?觉皱眉,“医师怎么说?”
萧窈记不清医师所说的那?些术语,想了想,言简意赅道:“不是什么要紧的病症,吃些药,睡上一觉,发发汗便好了。”
见崔循依旧未曾展眉,萧窈勾着他衣袖,玩笑道:“要么你亲我一下吧。兴许就好了。”
崔循半是好笑半是无?奈:“我不是药。”
“你高兴些,不要皱眉,我看着也心情舒畅,自?然就能早些痊愈。”萧窈搬出一套她独有?的歪理?邪说。真到崔循低下头,却又将锦被扯上来遮了半张脸,“不要。真被我传了风寒,就不好了。”
她病这几日,都不大留瑶光与阿衡在自?己身侧久留,一度还想要让崔循暂且搬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