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一提,就被他回绝了。
“无?妨。”崔循拉下锦被,含着她温软的唇舌,低声道,“我帮你发发汗。”
医嘱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萧窈被亲得喘不上气,无?力分辩,听之任之了。
不管怎么说。
最后的结果倒也的确是发了汗。不能说毫无?效用。
萧窈痊愈后,瑶光照旧每日来她这里。她料理?着年节庶务,闲暇时,便手把手地?教?瑶光剪窗花。
瑶光在这方面格外捧场,每当她剪出一个新样?式,都会拍手道:“娘亲厉害!”
为此,瑶光难得能静下心坐上许久。
她学了几日,剪出许多乍一看有?模有?样?,细看起?来仿佛又不是那?么回事的窗花。其中那?株松树,与看起?来仿佛吃多了的肥美仙鹤,被她送到了太?翁那?里。
崔翁半点?没嫌弃,乐呵呵地?称赞她心灵手巧,甚至亲自?贴在了最显眼的窗上。力求每个登门造访的人都能看到。
崔衡也得了圆滚滚的玉兔剪纸,不曾贴在窗上招摇,只?是夹在了自?己近来常看的书中,权当书签。
转眼便是除夕。
一大早,萧窈尚未起?床,瑶光就已经分外欢快地?跑来,身后则是抱着斗篷追她的崔衡。
崔衡年少持重,言行举止都学着父亲,轻易不会疾走跑动,也就只?有?在瑶光的事情上会如此。
他追上妹妹,将人按在原处,妥帖系好斗篷才松开?手。
“娘亲,娘亲,下雪了!”瑶光衣上沾染的雪花在房中暖气的熏染下渐渐融化?。她趴在床边,眼睛明亮,“咱们出去玩。”
母女在这种事情上总能一拍即合。
萧窈残存的困意立时褪去,欣然起?身:“好。”
朝会后官署无?事,崔循早早归家。只?是才进门,便有?东西迎面飞来,擦着鬓发而过。
落在地?上,成了一摊碎雪。
崔循:“……”
“阿父……”瑶光手中攥着才团成的雪球,看着自?家一脸无?语的父亲,讪讪笑道,“我错了。”
萧窈笑得扶树。
她披着大红斗篷,衣摆在雪地?中铺开?,人比枝头盛开?的梅花还要艳丽几分。树下堆着才具雏形的小兽,憨态可掬。
恍惚间,倒像昔年荆州初见。
崔循缓步上前,牵着她的手将人从雪地?拉起?来,又顺势拢在掌心:“不冷吗?”
萧窈连声道:“不冷。”
只?是那?冰凉的手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崔循很想揽着腰将人带入暖阁,但垂眼同她对视片刻,到底还是让步,吩咐仆役备了驱寒的姜汤。
他替萧窈拂去鬓发上的细雪,戴好兜帽,这才松手:“我去煮茶。”
萧窈生?恐他反悔,忙不迭点?头。
瑶光还在乐此不疲地?拉着兄长与自?己玩打雪仗的游戏。偶尔会凑到娘亲身边,看看那?只?小老?虎堆得怎么样?。
中途还特地?去书房,从棋篓中摸了两粒墨玉棋子,用来给雪老?虎当眼睛。
崔循看在眼中,低低笑了声。
萧窈回头看,只?见崔循已经换了家常衣衫,坐于廊下煮茶。水汽朦胧,青绿的衣衫润如烟雨,目光落在她身上,专注而温柔。
萧窈心中一动。
指尖正画着的老?虎额上纹路歪了些,也懒得计较,提着衣裙挪到廊下。
崔循将茶水递与她。
“不想喝茶,”萧窈捧着茶盏暖手,软声道,“给我温一壶酒。”
崔循看了眼天色,不大认同。
一早就要喝酒,的确有?点?说不过去。萧窈却没放弃,牵着他的衣袖摇摇晃晃:“只?一点?点?姑母带来的果酒,通融一下,好不好?”
她贴近些,撒娇唤他:“琢玉,琢玉……”
崔循含笑叹了口气,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