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斐哭笑不得,但也知凭空揣测没多?大用处,便在晚些时候议事时问了谢昭。
谢昭心领神会,隔日再邀崔循对弈时,代长?公主?问及此事。
“世人常言‘成家立业’,琢玉如今青云直上,怎么对亲事却这般不上心?”谢昭不着痕迹打量着他的神色,“若就此蹉跎下去?,说不准会错失良机。”
两人这段时日多有往来,不似初时那般疏离,除却政务,偶尔也会有玩笑话。
崔循却没接茬,反问道:“那少傅为何迟迟未成亲?”
谢昭的年纪也不算小,与他同龄的士族儿郎大都已经成亲,有的甚至已经儿女?双全?。其他人催他定亲成家也就罢了,谢昭来说?这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此事倒非我有意?蹉跎,”谢昭从容笑道,“只是?在等县主?点头。”
这是?谢昭头回如此直白地提及自己与萧窈的关系,毫不避讳。
“县主?不愿吗?”崔循不自觉地捏紧棋子,指尖微微泛白。
谢昭道:“她只是?不喜拘束。”
谢氏这样?的世家大族,一旦嫁进来,要费心的人或事繁不胜数。萧窈生平最?怕麻烦,自是?不愿牵涉其中。
强行?逼迫只会适得其反。
他熟悉萧窈的性情,故而只能徐徐图之。
“如此。”崔循顿了顿,“我先前以为,是?旁的缘由?……”
他点到为止,但谢昭是?何等聪明世故之人,立时明白过来,失笑道:“琢玉是?想?说?,公主?身边的伶人?”
萧窈年前来建邺时,带上了自少时被她救下后便跟随身边,宁死也不肯离去?的春生。至于她在武陵时的种种事迹,明面?上虽不曾有人编排,但背地里?总少不了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