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肠刮肚,寻出些回武陵时的趣事。
她在宫中留了许久,并未急着回去。
崔循归家后,是独自?去别院见自?家祖父的。
崔翁目光越过崔循,见他身后空空荡荡,不由皱眉。
“她心?中记挂着圣上,入宫去了。”崔循一看便知自?己祖父为?何如此,解释道。
崔翁雪白的长须微微颤动,念在孩子的份上,到底什?么都没说。又看了眼崔循,苦中作乐地想,至少自?家长孙眼下还能站在这里。
没不争气到彻底赔进别家。
他老人家自?我开解过,正色道:“你的伤如何?”
崔循道:“无?碍。已尽好了。”
崔翁打量着,见他容色焕发?,显然?是这些时日过得格外舒心?。欣慰之余,想想自?己这些时日忙得就差喝补药,又不耐道:“既如此,那些庶务依旧你来接手。”
崔循颔首:“是。”
“我再没旁的要叮嘱你,只一句,往后行事前多想想,勿要铤而走险。纵不顾惜自?己,也该为?你喜爱之人,为?你将来的儿女?思量。”崔翁从?后来的军情奏报上看出些端倪,没挑明,语重心?长叮嘱。
崔循神色柔和些,又道了声“是”。
他与崔翁议过政务,将信上不便提及之事互通有无?,待到暮色四合,回了住处等候萧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