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
既然都这样了,那算了吧。
死也死得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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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滴滴答答指向了十二点。
既然两人无话,陈东想,那就走吧。话已至此,还坐着做什么?
于是他起身,挪开椅子,保持着最后的绅士,问:“酒没?了,我送你回家?”
柳明丽抬起眼看着他,酒意?也嵌入了她?的眼里,她?的眼角有红色血丝,眼眸有一层水光,明明是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此刻却是她?看上去楚楚可怜,像是陈东渣了她?。
她?残留最后一抹清醒:“好?。”
她?站起来,恍惚了一下,走到玄关去拿包。陈东见她?脚步轻浮,搭了一把手,被她?推开,说:“没?事。”
他感觉到她?体温很热。
刚一分神,柳明丽就连人带包倒在了地上。她?潜意?识地想抓住个支撑,结果只摸着陈东的胸腔和腹部的毛衣一路下滑,小?拇指的指甲还勾了一丝毛线。
柳明丽瘫坐在地上,头晕脚软。刚坐着没?事,一站起来,发现每一步都走在云端上。
陈东问:“你还好?吗?”
柳明丽摇摇头,只会?重?复一个词:“没?事。”
他蹲下-身-来:“我扶你起来?”
柳明丽说:“没?事。”
她?手撑地,要起来,陈东给她?借了力,她?歪来倒去,又摸到了他的腹部,手卡在他皮带上。
走了两步,腿像被抽了骨,柳明丽再次滑落到地。
她?有点垂头丧气。
陈东明明心冷了,又被她?这两下的呼气弄热了。他不?是泥塑的雕像,两人拉扯之间,他身体也热了起来。他被她?弄得忽上忽下,很不?舒服,他也喝了酒,他也有几分醉意?,他索性蹲坐在她?面?前,看了她?两秒,问:“你今晚还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