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医生要求住院,但工作人员心疼钱,只开了一点左氧氟沙星和依诺沙星就把我带回去了。

吃完药后,我躺在床上休息。

肚子虽然还是痛的厉害,但我不难猜到问题出现在哪里,也差不多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把脏水混进我的保温杯里的。

但我没有证据。

说来好笑,王老曾经在闲暇时告诉我,在这个戒同所里,只要你交了好处,你就是这个地方的爷。

即使闹出人命,只要影响不是很大,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赔偿金,堵住家属的嘴。

所以,我就算有证据,交上去怕也只是石沉大海。

万恶的金钱,罪恶的人性,一群毫无道德底线见钱眼开的狗和一群有钱任性草菅人命的主子。

恶心。

【七月十三号 天气雨】

昨天,那些人把王老给辞退了,然后趁我不在往我床铺上泼了水。

我没地方睡觉了。

这里真的好潮,腿上贴了暖宝宝都没什么作用,腿还是好冷。

我想先生了。

我已经十几天没见到他了。

每到下雨天的时候,先生就不会出门去公司,总喜欢把我当抱枕一样抱在怀里不撒手,一抱就是一天。

他知道我腿在下雨天就会不舒服,总会有意无意的轻轻揉搓我的小腿和膝盖。

说真的,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雨天被他抱着,感受他胸膛的温度,他手心里的温度,很有安全感。

我的腿也会特别舒服,

但现在,后背是硬邦邦的椅背,屁股下面是凉冰冰硬邦邦的座位,小腿上发热的是暖宝宝贴,还没啥用。

我看了看湿塌塌的床铺,决定坐在椅子上将就一夜。

这一将就,就给我将就发烧了。

不算高,37.9℃,低烧。

可终归是发烧,哪能禁得起在雨地里淋雨?

那些人的头头似乎叫鲁哥,长的肥头大耳的,挺着啤酒肚,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刷牙了,嘴里的气味难闻的要命。

上午,那鲁哥把我从房间里捞出去,公然占我便宜,被我踹了一脚,他的那些手下便扑上来摁着我,让我跪在地上,还命令我像狗一样讨好他们。

我啐了一口,不从,他们便把我关在大型犬用的笼子里,丢在院子里淋雨。

雨下的好大,淋的我好狼狈,真的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我烧的更严重了,脑袋昏昏沉沉的靠在笼子上,浑身难受。

我还记得我昏迷前想的最后一件事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想的是,先生,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我听到的是宋小姐凄厉的尖叫声:“梁安平!梁安平!”

当我再次苏醒的时候,躺在那张湿漉漉的床上,首先入目的是宋小姐通红的眼眶。

宋小姐见我醒了,连忙问我怎么样,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用手抹去了她的泪水,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嘛。”

宋小姐气的一巴掌呼在我脑门上,据她说我当时烧的脸色发白,白的都能跟医院的墙比了,从37.9℃直奔39.8℃,真奇怪我怎么没烧糊涂。

我沉默无语,半晌憋出一句:“您就不能盼着点我好?”

宋小姐赏了我一个大白眼。

【七月十四号 天气阴】

宋小姐的权限只够把我放出来,却没办法帮我争取到一张干燥的床,她又不可能把我放到地上或椅子上,只好把我放在那张湿漉漉的床上躺着。

身子底下湿漉漉的真不好受,宋小姐只从王老还没来得及拿走的东西里,找到了我之前用来吹头发的吹风机。

于是我们两个人把夏凉被给拧了拧,让它不再滴水,然后又用吹风机吹了半个多小时。

老旧吹风机吹着吹着罢了工,再